說著信不信,表情卻已經相當正色了起來,還帶了點警告的意味。
「……」梁涼半晌沒說話,也沒看燭回牧,更沒很快答應,只小聲地問道:「牧哥有把柄在陳總手裡,會怎麼樣?」
「會『死』。」燭回牧煞有介事道。
梁涼就直接閉嘴不言了。
燭回牧心裡突然湧上了一陣不詳的預感,他狐疑:「你這副樣子是什麼意思?」
梁涼直眉瞪眼目視前方,小腿繃直,看起來已經做好了快跑的準備似的。
燭回牧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他質疑:「你已經給我哥發訊息了?」
好半天,梁涼才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不易察覺地「嗯」。
嗯完旁邊半天沒動靜,他戰戰兢兢地側首去看,就見燭回牧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梁涼頭皮整個一麻,牙齒都上下打戰了,「就就就就就就剛才你、你你你你講戲的時候,我覺覺覺覺覺得這個世界可玄幻,然然然然後……就就就、就主動給陳總報報報報、報備了!」
畢竟他上次被陳肅起追得滿大街跑,他的雙腿還有沉重的記憶,說什麼都再也不敢自作主張和不報備了。
然後,在話音落地的下一秒鐘,梁涼雙眼大睜,一個回身拔腿就要飛,卻由於離得過於近,一條修長的手臂猛地發力拽住了他的領子,慣力使然,梁涼差點兒就被勒死了。
但還不等他吸入一口新鮮的空氣咳嗽幾聲,他又只覺得腳踝一輕,他被別倒了!
燭回牧半跪在地上,打算按著他打!
「啊啊啊啊啊——」梁涼的嚎叫頓時劃破長空,嚇死了,忙下意識抬胳膊護住了臉。
不知道是不是他叫的太慘,還是燭回牧特意手下留情,總之時間就剛好留出了那麼一點兒,秦導回頭看見這麼一幕,嚇得心臟驟停,忙兩個箭步衝上去拉開了燭回牧。
邊拉邊大聲道:「小燭!小燭冷靜啊,有啥大事兒是過不去的啊,怎麼就到了非要揍經紀人的地步!」
暫時得救,梁涼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刻也不多留,轉身就跑,跟著大聲喊:「牧哥你冷靜啊——」
看他跑了,燭回牧笑了,他三兩下掙脫開秦導的桎梏,邁著長腿就追了上去。
他咬牙切齒道:「我看你就涼的很—冷—靜!」
「啊啊啊啊啊啊——」
梁涼心裡苦,不明白合作八年後,他為什麼半個月內會被兩個老闆換著追。
關鍵是體力還都沒他們好,梁涼得拼盡全力才能躲過燭回牧抓他的手。
他一個大男人在片場裡抱頭鼠竄,邊竄邊嚎。
……
【啊這……這影片是怎麼流出來的?追人的是誰,我怎麼感覺有點兒眼熟】
【我也感覺很……等我再定睛一看……這特麼不會是燭回牧吧[震驚]】
【哈哈哈哈哈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我為什麼覺得好好笑,被追的是不是梁涼?他怎麼又被攆了哈哈哈哈哈哈,這攆大鵝一樣的姿勢,咋了,老陳家攆人的姿勢都傳染?】
【啊啊啊啊啊啊啊這是牧哥是牧哥?不能吧,我牧哥人設怎麼了?諧星馬甲捆不住他了?】
【啊不是,發影片的……還是秦導?】
……
片場裡「拉完架」以後,秦導發現在梁涼受不了追逐,想原地投降時,燭回牧就故意放慢些腳步又給人一線希望。
所以梁涼抓住那一丁點兒的希望,就做不到真的投降,一直嚎著仰著脖子悶頭往前沖。
在此期間,燭回牧好像不會累似的。
認為他們不會真打起來後,秦導感覺特有意思,他突然想起昨天燭回牧說他以後可能會做些顛覆形象的行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