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應該是不知情的,她的驚訝不是裝出來的。」
瑾瑤緩緩點了點頭:
「所以這是有人借她的手行事?或者她的驚訝是因為這事超出了她們的計劃呢?」
「姐兒這是懷疑李氏和那拉氏合夥演戲麼?」
「不像麼?」
「老奴覺得姐兒怕是入了死衚衕了,不過關心則亂也屬正常。」
「嬤嬤覺得不是?」
「那拉氏和李氏結盟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大阿哥和二阿哥只差了一歲多,且兩人身子骨都不是多健壯的,然而李氏還有個三阿哥,卻是十分活潑!」
瑾瑤思考了下,點點頭:
「嬤嬤說的也有道理,許是我草木皆兵了,只是那拉氏忌諱我可以理解,可出手卻也說不過去,就算我這胎是個阿哥,也很難影響到弘暉的地位,年齡差距擺在那裡呢。」
孫嬤嬤失笑:
「姐兒是從利益角度出發,卻忽略了,一個女人想對付另一個女人,一定需要什麼理由麼,更何況這理由還很容易找。」
瑾瑤失笑,她果然是懷孕懷傻了。
這事最終並沒有一個具體的結果。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這種事,四爺自然是要狠查的,然而並沒有查出確切的幕後之人,在查到可疑的一個丫頭時,那丫頭投繯了,線索就斷了。
李氏「喊冤」叫得震天響,最終也沒能拿出證據來洗脫自己的嫌疑,終被逼著向瑾瑤來道歉。
不止如此,四爺還罰了她半年的月銀,她不是看中錢財麼,就罰她銀子,並將三阿哥暫時抱在前院養著。
這可是碰到李氏的肺了,哭得撕心裂肺的,不讓將三阿哥帶走。
可四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決心要整治李氏一番,如果不是她鬧事,哪會給人機會下手。
害得他如今都愧對瑾瑤,沒辦法向她交待。
坐在書房裡,四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蘇培盛。」
「奴才在!」
「對府內我們掌控的力度還是不夠的,如今看來哪裡都不能忽視啊!」
「奴才明白了,主子放心,往後一定哪個院子裡的老鼠亂跑了都給揪出來。」
四爺點了點頭,恰好這時月盈進來送茶水,見到四爺疲憊的樣子有些心疼:
「爺,年福晉沒事了吧?」
四爺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月盈並沒有鬆口氣,而是遲疑了半天。
四爺此時正沒耐心,不耐煩道:
「有話就說,做什麼這副表情。」
月盈嚇了一跳,想了不想便脫口而出:
「我想勸爺別太傷心,這往後的不開心還多著呢,沒有期待便沒有難過,要保重自己才是!」
蘇培盛倒吸了口氣:
「大膽,月盈還不快請罪!」竟然詛咒爺的子嗣和年主子,可不是瘋魔了不成!
四爺沒有怪罪,反而問起:
「你為什麼這麼說,難不成在你們的歷史上年氏這胎沒保住?」
話都說出了,也容不得月盈後悔,她細想了下道:
「後世歷史上說年側福晉曾生育四次,可幾乎都夭折了,只有一個病弱的養大了。」
「還說了什麼,之前一直沒問你爺後院人的結果,正好今天有空閒不如聊聊!」
蘇培盛冷汗都下來了,頭低低的,自小跟隨主子的他自然明白主子的一些小動作,這顯然已經非常生氣了。
月盈穿來前只是個高三狗,還沒進入社會學習與老闆相處的社會學呢,哪裡知道當前老闆的心思。
想了下道:「歷史上說爺寵愛年氏是因為年羹堯的原因,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