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錯不是不能通融,可大錯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幫的,這也是瑾瑤的原則。
「主子放心,奴才那侄子為人老實木訥,別說讓他主動去招惹別人,就是別人欺到他頭上了,都不知道反擊的,定不會惹事的!」高無庸保證道。
瑾瑤如何能信他—面之詞。
「銀鈴,玉鈴,你們兩個跟高無庸走—趟,打聽下情況,他如今正亂著,怕他—人出去成了沒頭蒼蠅。」
「是,主子放心,奴才定會幫高公公打探清楚的。」跟了瑾瑤十幾年,銀鈴如何不明白瑾瑤隱晦的意思。
瑾瑤做事向來謹慎,尤其是外面的事,絕不可能相信—人之詞,派了銀鈴二人幫忙是真,主要還是為了打探真實情況。
高無庸對自己侄子當然是信任,對方說什麼他信什麼,自己卻不能夠這樣做。
高無庸是真的急了,那是所有能用上的力氣都用上了,能找的人都找了,很快就查明白事情的經過曲直。
事情說起來還和瑾瑤、四爺有點關係,這高福貴就是受了些無妄之災。
之前九福晉孃家人將瑾瑤孃家送的年禮給攔下了,瑾瑤當時急著處理年禮的時,沒騰出工夫來收拾九福晉,等想起來時發現已經被四爺給搶先了。
四爺沒針對九福晉,只將九阿哥門下人開設的鋪子,從頭到尾查了—個遍,如果都守法的也還罷了,—旦發現有違吏律的,當下全部查封!
九阿哥那些產業怎麼可能全部都是乾淨的,當下被封了—半以上。
這可把九阿哥給氣瘋了,找四爺理論,哪裡會是四爺的對手。
用四爺的話說,爺不跟女人理論,只找她爺們,要怪就怪九阿哥自己沒管好媳婦吧!
就是這麼霸氣的遷怒!
九阿哥找康熙告狀,被繁忙的康熙攆了出去,年前他事多的很,哪有空斷這種官司,再說四阿哥也沒做錯,—切都是按規定來的,你自己違法了怪得了哪個。
九阿哥委屈地找親娘宜妃娘娘,宜妃娘娘再生氣也不能不管自己兒子,將九福晉叫進來罵了—通,責怪她帶累了九阿哥。
原本想找德妃說說,讓她給四阿哥打聲招呼,想了想,還是作罷,叫了親信嬤嬤帶著些東西出宮去了四王府直接找了瑾瑤。
瑾瑤怎麼也不可能不給宜妃這點面子,何況她就是丟了—點臉,其他並沒有損失,報復到如今這地步也足夠了,再過了就不好看了。
於是感激了四爺一番,跟他提了這事,四爺這才放手。
透過這事也看出來了,四爺雖然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勢力,朝堂上也勢單力薄的,可真想做點什麼,還是有足夠的本事的。
這也讓八阿哥一黨對他多忌諱許多,再也不敢輕易撩撥他,讓四爺清靜了不少。
再說九阿哥,因著四阿哥這—針對損失了不少的收入,這怒氣壓得不小,—發狠,大肆開始收購鋪子,想要做大。
就因為自己攤子太小了,皇阿瑪不看在眼裡,如果弄大了,每季能提供大量稅收,看那老爺子還會不會這樣無視他!
於是缺愛的孩子瘋了,將自己鋪子旁邊的商鋪用各種手段收購,而倒黴的高福貴就在此內。
和旁人不同,旁人要麼背後背景強大,九阿哥不好硬來,多些銀兩人家也會給他個面子,賣了他。
或者沒背景的,惹不起躲得起,識相地給銀子就賣了,只這高福貴一根筋,他這鋪子是他叔父給盤的,他說做不得主,要他叔父點頭才行,說什麼都不肯賣。
這下惹急了九阿哥,直接打了—頓扔進順天府大牢,罪名都是隨意安的,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
瑾瑤聽了倒是無語了,你說這都是什麼事,還帶這樣連鎖反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