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還能如何?」這一勸迎春眼淚倒是下來了。
「我又沒表妹的好出身,也沒有好兄嫂,更不像表妹能嫁進王府得王爺看中,且一進門就懷上,人人都敬著讓著,我還能如何!」
瑾瑤皺眉,她這一直是想和自己比的?
原想撩開手不理她,可終是沒忍住:
「表姐出身差到哪裡了?雖是庶女卻也出身榮國公府,堂姐還是宮裡的娘娘,父親是下五旗包衣參領,比別人差到哪裡了?
如何就在夫家抬不起頭來過日子?
至於子嗣,那孫家姐夫年紀不小了吧,聽說妾室也不少,至今未有一兒半女,難不成問題都在女人身上,就沒找郎中給他瞧瞧?表姐作為主母怎麼能不關心一下?」
舅舅賈赦自打老來子後就發狠要給小兒子掙個前途,經年羹堯使力謀了個實缺。
其他幾個姐妹均瞪大了雙眼,還能這樣??
「男、男人也有不能生的?」湘雲結巴道。
「能與不能請郎中瞧瞧不就知道了。」
迎春聽到瑾瑤的話人自信了一些,腰了直了不少:
「表妹這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聽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我自己鑽進死衚衕了。」
「就是,往常勸你總是不聽,如今可算是想明白了。」探春道。
心情好了,氣氛自然也就和緩了,幾人圍著瑾瑤開始說起了話,正說著,一個丫頭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這是怎麼了?」
「剛在園子裡看到薛姨媽和太太在拉扯著,如今哭著離開了。」
「薛姨媽過來是給老太太拜壽的吧,怎麼就哭著走了?」湘雲道。
探春冷笑了下:
「這一年來姨媽每每過來都是催著太太還銀子的,想是沒討著吧。」
眾人都看向她,平時她都是維護著嫡母的臉面,從未這樣說過長短。
「太太……」看了眼黛玉嚥了回去。
原本打算說太太用寶玉正妻的位置哄了薛姨媽不少銀子出來,如今寶玉定親了,怎麼可能不來討要,可想到黛玉,嘆了口氣憋了回去。
「太太的事與我們無關,還是說些其他事吧。」
「你們誰聽說過寶姐姐的事,自打她進了九阿哥府再沒見過她呢。」
不知是誰說了句。
「可不是,想當初寶姐姐進府後和我們日日伴在一起,這突然分開竟是再難聯絡了。」
瑾瑤也很好奇她的婚後生活,只可惜自家和九阿哥府不熟,平時少有走動。
倒是湘雲擦了笑出的眼淚:
「我見過她,在我家爺上司的納妾宴上見過。那人和九阿哥很熟,當時九阿哥就帶了寶姐姐過來,我們沒說上話,只是看起來寶姐姐氣色不錯,想來過的也可以。」
如今身份不同,在那種場合遇到了她自是不會主動去和她交談免得給自家爺掉身份。
探春點頭:
「寶姐姐向來聰明,在哪裡都能讓自己過好的,倒很是不用擔心她了。」
幾人正說著,就見又一個丫頭進來便笑道:
「各位姑奶奶、姑娘們,老太太那裡來了個鄉下的姥姥,很是有意思,二奶奶叫大家過去瞧熱鬧呢。」
「哦?一個姥姥能有什麼熱鬧可瞧的?」
「過去瞧瞧吧,也快開宴了。」
賈母的生日並不是整壽,倒也沒大辦,來的都是親戚及相熟人家,人並不是太多。
可一個鄉下姥姥,瑾瑤彷彿記得似有這麼一個重要人物,見證了賈府的興衰過程。
如今既然趕上了自然是要瞧一瞧的,她覺得這個老太太才是個有大智慧的。
到了賈母院子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