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了個餿主意,叫刑夫人去問老太太要鴛鴦做小。
這事刑夫人不敢直接和老太太說,便先去了王熙鳳處,打算讓她幫著先跟鴛鴦說,如果鴛鴦同意了老太太那裡就好說了。
不想王熙鳳直接把她給賣了,叫平兒給鴛鴦通風報信,鴛鴦拿著剪刀衝到老太太跟前鬧自殺也不想跟著賈赦,這才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而老太太竟也借著這件事狠下賈赦臉面。
瑾瑤冷笑:「看來賈府的丫頭心氣都不低啊,派頭比主子都足!」
「也不知怎麼就扯到孝順上了,說沒見著舅老爺這些年孝敬什麼,連我們夫人也沒有,說、說他們不孝,然後舅老爺就翻臉了,說了很多有的沒有,最後舅老爺說咱們夫人四節八時的一個沒落,是他截走了。」
賈母自然是不信的,便問:東西在哪?
賈赦竟也不怵,直言東西他賣了。
老太太竟被氣了個倒仰:你拿去賣了?誰給你的權利把給我的東西賣了?
賈赦冷笑:大姐那不是給你的,是給賈府的。禮上往來,她給了我們賈府自然要回禮,我不把東西賣了拿什麼給人家回禮?我們賈家可沒有這樣只進不出不知禮的!
賈母氣得發抖:你、你竟然說我不知禮?頂撞母親,你這是不孝,我要去告你!
賈赦不懼:去啊,正好讓人看看工部員外郎是如何的知禮,霸佔著嫡長兄的正房,反倒把主人趕到馬棚子旁邊住,看看他多孝順。
賈母眼睛一閉就要昏倒。
賈赦道:老太太要暈了麼,拿貼子去請太醫來,就說二老爺把老太太氣著了。
賈母眼睛睜開:你!你這樣鬧到底是想要怎樣?
賈赦:我不想怎樣,只想分家!
賈母:分家?休想!我還沒死你想都不要想了!
看到那人又要犯渾,老太太軟化語氣:
「不就是銀子鬧的麼,你一個爺們至於這樣丟人現眼麼?琥珀,拿我鑰匙去開我的庫房,收拾點東西,給大老爺拿三千兩。」
賈赦拿到銀子也不再要求分家,這事方才平息。
賈府裡到處都是個沒把門的,這事剛發生沒一會兒便傳得滿府都是,賈赦沒臉,自然賈薇也被人拿出來議論,方媽媽這才著急。
瑾瑤一行聽,一行冷笑著點頭,很好,果真是場大戲,看來不給老太太添點堵這節還過不去了!
不過她也疑惑,舅舅這樣做的目的。
這些年都蟄伏了,怎麼突然就要鬧起來了,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或將要發生麼?
而這個疑惑在不久的將來便會自行解開。
此時瑾瑤正坐在刑夫人臥房處。
刑夫人經昨天一事招了風受了涼,正躺著吃藥呢。
「舅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喝了藥,發發汗頭就沒那麼疼了。」刑氏慈愛地看著瑾瑤。
「好孩子,還是你良善,知道過來看我,你二表嫂剛才略站了站就走了,只做個表面功夫,你二表姐竟是裝成不知道,來都不曾來過,這是知道老太太正厭我們,怕被帶累呢!」家裡大多數人都覺得她是臊得裝病,竟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讓人心寒。
瑾瑤皺眉:「嫡親血脈,談得上什麼帶累不帶累的,本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才是!」
刑夫人嘆氣:「他們要真這樣想老爺自然不會這樣行事了,只是覺得人生無望了,方才破罐子破摔。
那兩個都是指望不上的,也就只有琮兒沒被看上倒是跟著我們親近些,只是越大越是個不成氣的,連老二那邊的賈環都比不上。」
「二表姐今年都十八了,還沒個一定麼?」
「不知道老太太如何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