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打了個哆嗦:
「好採拮別說了,你越說我越覺得冷。」
說來也奇怪,她來到這個世界快三年了,卻仍不習慣這京城的冬天,每年都冷得半死,天天盼著回暖。
「那你今天當值還過去麼?」
「去,四爺的書房可比咱們房裡暖多了,在那裡還好過些。」
看著月盈的背影,採拮笑了笑,整理自己的針線筐,她也該上值了。
今天胤禛回府早,南方官員上進了些香蕉、柚子等水果,皇上當時就分賞下來,他得了一筐,差人給年府送了些,下剩的讓人分送到府裡各處。
月盈也被總管派了任務,和另一侍女去李側福晉和大格格處送東西。
看著小籃子裡並不十分新鮮的香蕉、芒果等南方水果月盈偷偷嚥了咽口水。
想在現代時這種水果都是吃都不想吃,到了落後的朝代,運輸不方便等等原因造成,現在想吃都吃不起。
這該死的特權階級啊!
大格格身為胤禛長女,還是很得他看中的。
九歲的大格格住在李側福晉的院子裡,月盈送東西自然要先進李側福晉的屋裡給她請安。
「給李福晉請安!爺讓奴才給側福晉和大格格送果子來。」
李氏斜眼看了月盈一眼沒有叫起,自顧擺弄手上的護甲:
「爺拿回來多少果子?都有幾種,都送了哪裡啊?」
月盈捧著六七斤重的果籃半蹲行禮,只十來秒就受不了了,為免摔倒灑了果子連忙起身站穩。
「放肆!沒叫起你竟敢直接起來,誰教你的規矩?」李氏大怒。
月盈強忍怒氣看了李側福晉一眼:
「李側福晉,奴才二人是奉王爺命來給大格格送東西的,不是來聽教的,還有奴才是前院女侍,犯錯自有前院總管處罰,不勞側福晉費心!」
「你還敢頂嘴?來呀,掌嘴,教教她什麼叫上下尊卑!」李氏一看她這樣子火氣更大了。
陪同月盈一起來的原本還想看熱鬧的,可一看月盈真不知死活要作死,而李氏也真的要罰她,她擔心受了牽累,忙求情:
「請李福晉息怒,月盈被風吹了頭,人有些不清醒了,不是有意冒犯,還請福晉饒了她這一回,奴才定回了蘇總管,讓他給福晉一個交待。」
「哼,本福晉也不需要什麼交待,只是看不得這不規矩的人。
早就聽說前院有個丫頭派頭很大,跟個正經主子似的,現在看來這人就是你了?我瞧瞧,長得也不怎麼樣麼,怎麼就勾得爺對你破例了,難道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本事?
你那是什麼眼神?說錯你了麼?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不清楚麼,看看你身上穿了什麼?什麼時候丫頭可以穿紅著綠披斗篷了?還有你的頭上,鳳、頭、釵,嘖嘖,我倒是要問問蘇培盛,他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麼?」
月盈看捍自己的厚斗篷有些後悔。
原來她沒覺得熱便一直忘了脫下來,在前院沒人和她計較這個,她便沒太在意,不想這次來後院竟是大意了。
至於頭上戴的,那些漂亮首飾她一個年輕女孩子當然忍不住戴了,首飾是她自己花銀子買的又沒偷沒搶的,憑什麼不能戴?
再說就算是自己有錯,可李氏也太咄咄逼人了,聽說她都敢跟福晉叫板,也有臉說她規矩不行,月盈哪受過這樣的委屈,眼淚噼裡啪啦地往下掉。
原本李氏想著出出氣也就算了,畢竟是前院的侍女,她還真沒資格直接處罰,可這人還跟她槓上了,瞧她這樣氣又起來了。
「錢嬤嬤,給我教訓教訓她,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是,主子!」
錢嬤嬤幾步走到月盈跟前,大巴掌就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