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年紀漸大,這些活往後只叫採拮來就好了,別累著您。」
孫嬤嬤笑:
「別擔心,媽媽還能伺候得動姐兒,你只管受著就是了。」
「呵呵,怕媽媽累到。」
「不累,這點活能累哪去。可要再喝點果汁?」
「不想喝,我醒酒了的,清醒著呢,就是有些不受喚。」
腦子清醒,語言神經和四肢不太受控制。
正說著四爺回來了。
「醉成這樣了?」四爺被瑾瑤的醉態給逗笑了。
瑾瑤平時不貪杯,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喝醉的情形,有些好笑。
被人笑話,瑾瑤小脾氣上來了,背一轉不理人了。
見到她四爺煩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有用過東西?」
「回王爺,用過了,沒敢叫主子空肚子喝酒。」
李嬤嬤忙道。
四爺點頭,到隔壁耳房換衣裳洗漱。
二人一個不喜歡用丫頭貼身伺候,一定要用太監,一個是不用太監貼身伺候,一定要用丫頭、婆子,便規定太監只能在臥房外服侍,不能進屋子裡,而丫頭們則不許進隔間,那裡由太監來收拾。
四爺收拾好,到了床上摟住滑溜溜地美人魚,閉上眼睛。
瑾瑤卻並沒有睏意,只是眼睛睜不開,神智卻很清醒。
便閉著眼睛道:「爺心情不好,可有發生什麼事?」不然以他今天的興頭,怎麼可能不嘮叨著。
晚間府裡進賊的事她還不知道。
四爺摸著她後背的手頓了一下,想了想,將事情和她說了。
瑾瑤吃了一驚,這回酒可是真正醒了,驚得從他懷裡坐起來:
「當真?」
四爺嘆:
「我也希望她在說謊,額娘怎麼可能會是白蓮教的聖母?她不是在庵裡四十多年都沒有離開過麼?有烏雅老夫人親自守著,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再說額娘是滿人,怎麼可能會進入白蓮教?」
烏雅家是老牌的包衣家族,但也是滿人,是皇上的包衣。
白蓮教以推翻滿清統治為口號,如何會收滿人做教徒?
瑾瑤舒了口氣:
「如果當真如此,那之前一切的違和感便有了解釋。」
四爺驚訝:
「你一直在懷疑著額娘?」
「倒也算不得是懷疑,既然皇阿瑪都確認過了,那身份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觀她整個人的氣度,完全不像是被關了幾十年的人,別說四十多年,便是一年,你瞧瞧那是什麼樣的?從內到外透出的灰敗、頹唐、暮氣等等,只瞧那拉氏便能知道,哪裡是額娘這等能比的?」
即使善妃娘娘一直收斂著,但她從內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不能改變的,這就是瑾瑤一直覺得違和,糾結的地方。
四爺有些急:
「為何都這麼久了不見你同我說?」
說?如何說?
他正在認了娘親的興頭上,她跑去潑冷水?那得多沒眼力。
再說就算說了他也未必會信,倒好像自己對親認的婆婆有意見似的,她才懶得說。
跳過這個話題,安撫地拍拍他:
「行了,有什麼好糾結的,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只要親孃的身份不變就行了,明天進宮直接去問就是了,親母子間還要猜疑來猜疑去的麼?」累不累。
四爺笑了:
「還是瑾兒看得明白,我才和額娘相處不到一年,還不清楚親母子間該如何處理這等事呢。」從前和德妃相處便是這等要自己猜度著行事的。
一個晚上不曾休息好,第二天四爺一早去上朝,散了朝後去後宮給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