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這不是瞧著她沒來,還以為是臊得沒臉出門呢。」
瑾瑤一臉不在意的解釋:
「不是的,嫡福晉昨天吹了風頭暈,今天起不了,不是實在沒辦法她肯定不會告假的,怎麼也要送完良妃娘娘才是。」
後面這句話是解釋給過來的八福晉聽的。
八福晉疲憊地笑笑,連應酬話都沒力氣講了。
別人可以裝裝樣子,禮數上不缺便沒人說話,八阿哥兩口子都是實打實的操勞哭靈的。
什麼人這麼長時間下來也是受不住的,八福晉不但堅持了下來,還要照顧著想跟良妃一起離開的八阿哥,著實不易。
別看瑾瑤嘴上說放心孩子在貴妃宮中,實際見不著心裡也一直惦記著,好容易到休息時間,是一定要去瞧瞧的。
「主子,咱們一身孝服去貴妃宮裡,貴妃會不會嫌不吉利啊?」喜靈問道。
瑾瑤一拍額頭,可不是,她險些都給忘了。
「好丫頭,多虧了你了,回去自己給自己發個賞銀。」
不能去瞧弘易了,只得返回漱芳齋,等熬到晚上脫了孝服換上素淨衣裳再去貴妃處接孩子。
當孃的惦記了一整天,可孩子卻沒心沒肺的,跟新玩伴玩得開心,只看得瑾瑤是哭笑不得,謝過貴妃,一家人離開回家。
良妃的死,除了八阿哥,對其他人是沒激起什麼浪花來,該如何還是如何,就彷彿從未有過這人一般。
瑾瑤再次為那個美人一嘆,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也算得上是美人了,那會不會也如良妃這般薄命呢?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她還有兒女要照顧呢,才不會早死!
孫嬤嬤好笑不已:
「姐兒近來怎麼還多愁善感起來,難不成想當詞人了?卻也沒見你寫多少詩!」
瑾瑤拍了拍臉頰:
「果然是閒的,來,拿帳本過來,數數我的產業有多少出產,好讓我精神精神!」
丫頭們不禁都笑了,喜靈忙開鎖去拿帳本。
不缺銀子時,這銀子也不過是紙上的一串數字而已,瑾瑤如今便是如此。
「之前不少京官犯事,搶了不少的鋪子和田莊,現在想想,搶了又有什麼用?都不知道經營什麼買賣好。」
「便是放著不用也是值得的,京城好位置的鋪面田莊哪是那麼容易得的,搶到就是賺到了!」喜靈道。
「說到這事還多虧了王爺,如果不是他面子夠大,咱們還未必搶得著呢!」
雍親王的福晉要買收上來的鋪子田莊,衙門裡的官吏們哪敢藏私,自然將未出售的全部呈上來讓瑾瑤挑選。
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這特權的,沒有權勢的皇子或者敵對勢力的,他們照樣敢糊弄,說沒有,或者將差些的拿出來賣。
十三側福晉富察氏就抱怨過,她手頭也寬鬆,想要置辦點家產留給兒女零花用,便派人去問,哪想到好地點的一個都沒有,別說要多少銀子了,人家乾脆說都被買完了!
瑾瑤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這時代就是如此,夫妻一體,講究的是夫貴妻榮,家裡男人要是沒臉面,那家裡女人們自然也沒人賣面子。
好在她遇上了她們家四哥哥,沒受什麼委屈,吃什麼苦頭,這一想還是挺滿足的。
滿足了便想到了自家男人:
「王爺說這次出門要哪天回來?」
「主子忘了?王爺說要五六天的。」身旁人提醒她。
瑾瑤無語,她也不記得當時在忙什麼了,只聽了半隻耳朵也沒細問。
這裡瑾瑤在看帳本打發時間,前院趙謙找到帳房管事,他要支銀子,有急事,需支取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