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府上的馬車都過去一輛了,她的車才出來,說不是有意的誰信?」
瑾瑤笑:
「這有什麼好爭的?莫不是誰走在前頭誰就贏了有獎品?」
「……那也不該讓著她,這幾年來八福晉可沒少和您別苗頭,看咱們家的會館賺錢,竟然也開了個,客人都被她拉走了一小半!」
瑾瑤搖頭:
「真是個單純的丫頭!叫孫嬤嬤給你解釋吧,我沒那力氣說話。」
孫嬤嬤將瑾瑤的披風拉了拉,包嚴實了方才道:
「咱們家的會館只是單純為了賺銀子,八福晉的會館卻不是,她是為了幫八阿哥拉攏人脈。」
「啊?那就是說離開咱們會館的那些貴夫人都是被八福晉拉攏去了?」
「只能說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雙方都有那意思,便將她那會所當成幌子。」真正的掛羊頭賣狗肉。
走出巷子到開闊處,竟發現四爺的車停在前面等著她。
四爺見到瑾瑤的車過來,和弘智說了幾句,便下車,來到她的車上。
兩個丫頭忙下車去弘智他們車上伺候,只留孫嬤嬤在這裡伺候兩位主子。
瑾瑤好奇地看著他:
「你在這裡等我,那八福晉呢?」
「她那麼急,爺就讓她先走了。」
「……」
瑾瑤無語了,沉默地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明天該有御史參奏八福晉了,不敬長兄,當街路遇長兄,竟叫長兄給其讓道,枉顧禮法綱常!」
「老八有些興過頭了,該是時候潑點冷水了!」四爺冷笑,敢不敬瑾兒,就是不敬他,這原就沒錯的。
「八阿哥好像不在車上。」
「他一直在裕親王府幫著治喪,竟比保泰這親兒子還像親兒子。」
「呵呵!」
瑾瑤想不明白八阿哥是怎麼想的,裕親王一群兒子哪裡用得著他來獻殷勤?他就不怕得罪保泰他們麼?
把人家親兒子都顯得沒他孝順了。
再說前面的八福晉,此時都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她沒想到雍親王竟然來了這麼一手?
在前面路口截著卻叫她先行。
街上人來人往的,她又不好和他僵持著,只好依言,先走。
可這後果她哪裡會想像不到呢?
此時後悔剛才不該一時意氣。
瑾瑤在還是側福晉時,就能將京城貴婦打盡,是年輕人中的焦點,交友及人脈都是她非常羨慕的。
近幾年八爺勢力漸大,她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在京城貴婦圈中地位自然就不同了。
巴結她圍著她的夫人們也變多了,而瑾瑤非但不以為意,反倒有意疏運那些夫人們,這讓她覺得自己撿了人家不要的東西一般,心裡很不舒服的。
恰好今天差不多時候出門,便一時意氣鬧了這一出,結果還吃了個暗虧,不得不說,四王爺果然是寵愛這個瑾福晉,連男人的面子都可以放下!
兩家一前一後到了裕親王府。
瑾瑤一身的素白,更顯羸弱。
四爺攙扶著她下車,看她搖晃的樣子,眼底的擔憂都掩藏不住。
看在不知情人眼裡,便是四爺寵愛福晉的表現。
裕親王府五阿哥保綬來接四爺,一眼就瞧到被扶著的人兒,心下閃了閃。
當初年家瞧中他,想將還是年姑娘的瑾福晉說給他,是他阿瑪拒絕了,連問他的意見都沒有過。
否則眼下這個人便是自己的福晉了。
和自家的福晉暗自比較了下,罷了,哪裡都比不得,還是看清現實吧。
上前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