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拉氏如何?」
「看起來挺乖覺的,雖然將針線房交由她掌管,可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還知道過來問問。」
瑾瑤點頭表示知道了。
要說這管家她自己也沒親自管過多少,這次懷孕艱辛,四爺更不許她勞神,管家的事徹底交由下面人來做,由孫嬤嬤和大嬤嬤掌總。
這眼看就來到年了,她一倒下,府裡又沒有正經能拿得出手來招待親戚的,最終只得將進門這幾年表現得可圈可點的巴爾拉氏立了起來,並將較繁瑣的針線房交由她負責。
巴爾拉氏原就不是蠢的,自然明白自己不是真正的接手管家權,這點權利就像個吊在驢子前面的蘿蔔一般,如果自己能守住本心,在瑾福晉懷孕這一年內表現得好,那往後可能仍會將針線房交由她掌管。
如果心大了,怕是往後也只能像從前那般當個隱形人了。
她當然不想當隱形人,所以她非常珍惜這次的機會,不但要做好,還不能掠了瑾福晉的光彩,這個度可是很有技巧的,倒是難為她了。
原來四爺打一開始就懷疑新娶進門的兒媳婦與府裡相剋,便在裕親王葬禮上請了岫雲寺高僧做法事時,將了空大師請了過來。
了空大師曾說四爺前世與佛有緣,二人十幾年前便有交情,如今相請了空大師二話沒說便過來了。
推算了喜塔臘氏的八字,又觀看了府裡的風水佈局,了空道:
「是有些不旺夫,但說妨礙倒也談不上,倒是她所居住之處有些不妥,改進一下便好。」
「改進後能改了命格麼?」
「王爺痴了!命數,天定也,非人力所能改變的!除非這個人是天道之選,有大氣數的。不過……」
了空看向府裡西方:
「那邊是誰住的?」
「是我的福晉,年氏。」四爺心裡「咯噔」一下,生怕那裡有什麼不好的。
「可否將年福晉的八字報一下?」
四爺猶豫了一下,將瑾瑤的八字說了出來。
了空大師掐算起手指來,越掐越快,越掐越爭,看得四爺眼睛都快花了,方才停了下來,深吸了口氣。
「剛說到天命不可違,便出現一個天命之人!王爺果然是有大福的,往後但有用得上岫雲寺的地方,儘管和老衲開口!」
四爺大喜:
「大師此話當真?」
了空點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弟子先行謝過了!」
了空搖頭:
「勿謝,勿謝,將來有求的地方盡有呢!」
既然定下合作意向,那了空大師便更盡心地幫他勘察了整個府裡,需要整改的地方全部指出,蘇培盛記錄得手都快凍得沒知覺了。
和皇上跟前的太監不得識字不同,四爺身邊的太監多是識字的,是他允許的。
這不,有機密的事便不愁沒人使喚,幫著記錄了。
蘇培盛是個下得了狠心的人。
之前忘了囑咐四爺用藥使瑾瑤這裡鬧了個烏龍,不但惹怒了四爺,也被弘智記恨上,他就知道自己再不想辦法肯定是要失寵的。
顧不上被罰後的辛苦,將自己這些年來的所得,一大半捐給瑾瑤的慈善基金會,用來求助可憐的孤兒。
他自己就是孤兒,從小沒少吃苦,直到進宮倒是過上了相對好的日子。
另一小半他也沒自己留著,全部換成銀子,到京城附近二十里內所有寺廟中,給四爺、瑾瑤及弘智點福燈,祝主子們健康長壽。
不得不說,他這壯士斷腕的舉止果然扭轉了形勢。
瑾瑤原本便沒怪他,當然對他一直有芥蒂也是事實。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