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的臉頓時難堪起來。
瑾瑤自打入府便十分守禮,在禮教上挑不出一絲毛病來,這還是第一次失禮地當面轟人。
那拉氏正要發怒,孫嬤嬤上前:
「還請福晉移步!我們主子身子不舒坦,心情也不好,想來福晉也不是故意來和人慪氣的!」
「好!好!你們西院的人都是好禮教!」
瑾瑤脾氣不能忍,道:
「我們這裡的禮數如何不需你那拉氏操心,如果你當真閒得無事便好好教導教導四格格吧!不敬長姐、長兄,這便是你那拉氏的好教養?」
那拉氏被噎住,四格格不敬二格格和四阿哥了?她並不知道這事,自知禮虧,匆匆離開。
人走了,奇蹟般的,瑾瑤的氣也消了。
「媽媽,我覺得我是真的有問題了,竟然還和那拉氏計較起來,多掉份啊!」她生來身子不好,從小便被教導著如何控制情緒,今天竟然控制不住,可不是有問題了。
看不出原因來,孫嬤嬤難道不急?
只是沒表現出來,省得瑾瑤慌亂,暗地裡她就沒停過,一直在想辦法查各種書,看有沒有這類似的記載。找各樣的奇醫,就指望有人能瞧出問題來。
四爺一下朝,就看到焦急等待他的蘇培盛,一見他急得滿頭是汗,四爺心裡「咯噔」一下,幾步過去:
「可是瑾福晉那裡出了什麼事?」
蘇培盛先是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搖頭。
四爺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你這狗才,有什麼事趕緊說呢,點頭搖頭的,舌頭斷了麼?」
蘇培盛苦笑,他哪願意給爺匯報這等訊息啊,想留香雪那丫頭叫她當面報信給四爺,可那丫頭說完就走,只道主子還等著她回去伺候,根本不理他的叫喚。
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西院的丫頭們!
「是,王爺,是西院的人過來稟報,但不是為了瑾福晉的事,是大格格!」
聽說不是瑾瑤四爺鬆了口氣:
「大格格那出了什麼事?」
「是、是大格格沒了!」蘇培盛飛快地說完不敢瞧四爺臉色。
半晌沒等到迴音,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爺!爺!您不要緊吧?」
四爺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腦子裡一直迴蕩著「大格格沒了」。
他是對大格格失望,是不想管她,卻也沒想過她會這點年紀就離開!
失去子女的傷痛,他以為已經麻木了,卻沒想到還是那麼難受。
「老四,你在這裝柱子呢?怎麼樣,有空沒,哥哥今天心情好,做東請兄弟們悅賓樓吃飯,你也賞臉……」
四爺彷彿沒聽見一般,大步離開。
禮親王話還沒說完,四爺就走了,這讓他大失顏面:
「誒,我說老四,你這是……」
蘇培盛忙回頭給三阿哥磕個頭:
「三王爺,奴才代我們爺跟您賠禮了,實在是我們府上出了點事,過後您就知道一,請您諒解!」說完也跑著去追自己的主了。
三阿哥摸不著頭腦,出事?出什麼事了?
那我這局還攢不攢?
得,還是先打聽他家出什麼事再說吧。
此時的三爺絕想不到,他這局一等就是幾個月後。
四爺直奔那拉府。
說來也是笑話,他和那拉氏成親二十餘年,他來那拉府的次數竟不超過五次。
便是與他性情相投的年羹堯不在府上,他每月也會去至少一次年府,有時是去接弘智、弘易,有時是因為有正事請教年順堯。
兩家的走動相比起來,倒是年家更像他正經岳家,那拉家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