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剛用了早飯,就聽下人回報,二嫂過來了。
富察氏經常來看瑾瑤,門房那裡都不需要檢查,直接放人進來。
瑾瑤走到門口,只見二嫂已經進來了,由丫頭伺候著脫了厚披風。
「今天的風還真是大,你別出來,當心吹到。」
姑嫂二人無需客套,瑾瑤便站在門口等她:
「這麼早過來,可用了早飯?」
「用過了,熙哥兒早早就起了,左右睡不著我也就跟著起來了。聽人說有個賈家那邊的親戚過來投奔你了?」
瑾瑤看向翡鈴,翡鈴心虛地不敢和她對視。
無奈搖頭:
「據說是三姨母的女兒,閨名陶秋癸,和我同齡。」
富察氏不以為意地點點頭:
「她是你表姐,住你這不方便,我過來接回去,這人也是,咱們家也不是名氣小的,隨便一打聽就打聽得到,怎麼非要來你這!」
瑾瑤搖頭:
「好像是她奶孃被二舅母身邊的陪房攛掇來的。」
富察氏皺眉:
「又有她們家的事!她們自己家的事都弄不明白呢,還亂攪和人家的事,這可真的是……」
瑾瑤笑了,她估計是二房那裡不想多養個閒人,便隨口支到自己這裡來的。
或許也有抱著給自己添堵的目的,就如那奶孃昨天晚上所說的一樣,想要進王府就不走了,哪怕做侍妾,真是太天真了,如果她當真有這想法,她定會叫人帶她去侍妾那裡走上一走瞧瞧侍妾的日子是什麼樣的,少做些白日夢。
倒是沒想到這個陶秋癸很有骨氣,便是個令人尊重的。
說著話,陶秋癸被請了過來。
幾人見過禮坐下,年二嫂不著痕跡打量了下陶秋癸,笑道:
「聽說你從山東過來的,一路走了幾天?天寒地凍的,很不容易吧?」
一長一短說了幾句:
「行了,年底了你也忙,我事也不少,就不多坐了,陶表妹跟我去府裡住段時間吧,正好給我們六姑娘做個伴,難得來京裡,一定得去認認門才行!」
陶秋癸其實想拒絕的,她不想再寄人籬下了,只是囊中羞澀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何況富察氏看著也是個大方好相處的,便點頭應是:「倒是又要勞煩表嫂了!」
「哪裡的話,都不是外人,你姨母指不定什麼時候也會來京,你只安心過去當成自己家便是。得了,要說話往後盡有呢,先跟我家去吧!」
「是!」轉向瑾瑤:
「昨天多謝年表妹收留,還有是秋癸失禮,給你添麻煩了!」
瑾瑤搖頭:
「無礙的,都是實在親戚,往後得空了過來找我說話。」
「好!」
瑾瑤吩咐喜蔓幾句,喜蔓帶人拿了個大包袱送到陶秋癸坐的車上:
「這是我們主子送你的,都是新做沒上過身的!」
「這……」
「快拿著吧,不值當為此客氣推來推去的,當心叫了瞧去笑話。」
陶秋癸這才接過。
喜蔓又遞了個荷包給她:
「這裡面有二百兩,是我們姑娘的一點心意。」
陶秋癸臉暴紅,猶豫了下接過來:
「這隻當是我借了表妹的,以後定會還的。」
喜蔓沒有言語,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會轉告主人。
至於二嫂也得了瑾瑤送的一個盒子。
姑嫂二人常有東西往來,富察氏也不以為意,只以為是瑾瑤得的什麼新奇東西給自己留了一份。
上了車無事開啟一瞧,可把她嚇得不輕,這一疊子銀票得多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