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了:
「既然來了就認認人吧,這是你四表哥家的表嫂們,嫡福晉那拉氏、瑾福晉年氏、側福晉李氏!」
又對瑾瑤幾人道:
「和頌是你們大舅舅的女兒,打小跟你們外祖母住在金陵,如今年紀到了來進京參加選秀的,你們認識一下,往後也多照顧一下她。她年歲還小,處事有什麼不周的地方,你們做嫂子的要多包涵。」
瑾瑤坐著笑看,沒有言語。
烏雅和頌看到瑾瑤時一僵,原來昨天去觀音寺求籤順口懟了兩句的人就是貴女、貴夫人們的中心人物瑾福晉?
和頌有些心虛,但見瑾瑤沒有戳破她昨天的事膽氣又壯了起來,以為有德妃在,對方不敢記她仇,便是腰桿子直了不少。
「和頌見過三位表嫂!」
那拉氏和李氏忙叫起。
那拉氏拉著和頌一頓的猛誇,歉意道:
「不知道表妹來了,也沒準備什麼像樣的見面禮,這枝簪頗搭表妹今天的裝扮,就送表妹玩吧!」
將自己頭上的一根髮簪取下插在和頌頭上。
李氏也忙取了件首飾送她。
到瑾瑤這,瑾瑤想了想搖頭:
「我還真沒什麼合適的東西送你,這樣吧,貴妃娘娘常說我的字畫不錯,聽說烏雅表妹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的,不如送你一字我們互相交流下吧!」吩咐人拿紙筆。
和頌笑容收了起來:
「你捨不得就說捨不得,扯什麼謊呢?我覺得你頭上的珠花就不錯,你要真大方就送我吧!」那珠子都指甲大了,反光極好。
那拉氏和李氏顯然沒想到這姑娘這麼實誠,而烏雅氏想來也是對這個侄女不熟的,聽到她的話後驚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片怒容:
「住口!和頌,你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德妃最容不得親近的人在兒媳婦面前丟她的臉,尤其這眼皮子淺的行為把家族的臉都丟了。咳咳,她自己丟臉的時候早就忘了。
和頌臉白了白:
「我、這不是和表嫂親近麼,規矩都是做給外人看的,表嫂和姑母都是自家人,哪能一樣嘛!再說我也不過是和年嫂子開個玩笑,平時在家裡和嫂子們玩笑慣了,還以為和表嫂們也一樣呢,是和頌失禮了!」和頌和德妃撒嬌,顯然在這方面她很拿手,平時沒少做。
瑾瑤等不以為然,你嫂子是親的,你問人要東西可以當成是玩笑,看在你額娘面上沒人敢當面說什麼,怎麼能和第一次見面的表嫂一樣,至少瑾瑤三人就不覺得好笑。
德妃臉色緩和,看著她和溫憲有幾分相似的小臉心又軟了。
柔軟了語氣:
「是玩笑也不能亂開,你年表嫂頭上戴的頭面是太后賞賜的,不能隨意送人。」
瑾瑤有這個習慣,就是進宮必要戴太后或者皇上、貴妃賞賜的頭面,即表示對人尊重,你看你送的我都戴了。又能顯出自身貴重來,這樣能省下許多麻煩。
並不是所有福晉、側福晉都能被賞賜的,這能讓一些想找茬的人消停消停,畢竟她也不是人見人愛的,看她不順眼的人也不少的。
今天看來還有這效果,倒也挺不錯的,下次還要繼續保持才行。
這個烏雅和頌被寵成這樣還來參加選秀,不知道打算坑害哪家呢。
坑害誰也與她無關,她最關心的還是參加科考的三哥。
這學問做的好的人,不一定考試也很厲害,她不怕別的,就怕三哥寫文章時跑題,他的知識儲備量太多了,很容易被帶偏。
焦急地等待了兩天後,終於接回了年順堯。
「怎麼樣三哥,累不累?你是想先看太醫還是先洗漱還是先用飯睡覺?」
年羹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