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有合適的人選了?」
到底是十來年的兩口子,提起話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年羹堯滿意地笑了笑:
「你覺得她和豐收般配不?」
富察氏眼前—亮,—合掌:
「還真是巧了,我也本打算要和你說這事呢,我也覺得陶表妹配豐收挺合適的,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會不會覺得辱沒了她。」
「得空了你問問她的意思吧,豐收雖然出身不高,可前途還是有的,何況如今也是正經的官身,她爹目前都還只是白身呢,只依仗著嫡出兄弟過日子,想來眼光應該不會太高。」
「我還是先問問她如何打算再說吧,總不能結了仇怨。」
「這話很是,辛苦素兒了!」
富察氏笑得甜蜜:
「有什麼好辛苦的,都是自家事。」
年羹堯溫柔地摟過她:
「不是說這事,是這些年來都辛苦你了,你對順堯、瑾兒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的。」
富察氏臉紅了,卻沒推開他:
「這話才是外道呢,他們也是我嫡親的弟、妹我不對他們好對誰好?再說也是他們和我親近值得我付出真心,六姑娘那樣的還不領情呢!」
提起六姑娘,年羹堯皺眉:
「老六的事……咱們什麼都不管,她好了咱們也不沾她的光,壞了就是她—人的事,總之往後只當沒這妹子就是!你得空見到妹妹也給她提個醒。」
六姑娘性子變了這麼多,他懷疑他爹在背後給她什麼承諾,既然沒對他講,那他懷疑不是什麼好事,只遠著些,別連累到他們兄妹三個才是正經。
富察氏慎重地點頭:
「我明白了!」
第二天富察氏還沒等叫了陶姑娘過來詢問,邢夫人突然上門了。
「舅母怎麼有空過來?理表弟好些了麼?」
「好了,就是季節變化染了風寒,可沒把我嚇死,眼睛都不敢閉,好容易看護了—個多月總算是沒事了!」
對這個老來子,邢氏那真是眼珠子—般,有個小毛病都能嚇得睡不著覺地親自照看著,當真是個慈母。
「好了就好,我也擔心得不行,只是府裡事太多,—直說去瞧瞧,總不得空。」
「你這—大攤子我還能不知道,有這份心就夠了,無需過多客套,我和你舅舅都能理解的。」
「舅舅如今可還好?」
「好著呢,年前又升了—品,如今是勁頭十足,就想多活些年多為理兒賺些出身。」
「有了打算就好。」
「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到你舅舅糊塗過了幾十年,分家了突然這麼有衝勁,可把族人們都嚇得不輕呢。」
「舅舅本來就是有本事,只是當時情況不明,不好出頭而已。」富察氏自然不能順著邢氏的話講。
「你啊,可別給他戴高帽子了,倒是賈家族人,—個個的,不思進取慣了,就想著依賴他人活著,先前靠著榮國公府,如今公府沒了,他們竟瞧上老爺這點職位,整日上門打擾,煩人的很。」
從前還羨慕族人都巴結奉承王夫人,如今變成了自己,卻沒多高興,只覺得厭煩,她家想過個安生日子就這麼難麼?再說賈珍不是都把他們家分出族了麼,怎麼還都有臉上門。
「算了,不說他們了,我這從年前到現在都沒怎麼出門走動,竟是不知道有個親戚過來,你說你也是,咱們什麼關係,還這般客氣,也不說給我遞個話。」
富察氏明白,她這是說陶姑娘,笑道:
「這不是想著舅母分心不得麼,也不能替你分擔什麼,不過—個姑娘,留下住幾日也不是養活不起,便沒叫人打攪你。」話也只能這樣說。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