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府也得了訊息,門房不敢耽擱,直接報進內院,賈夫人被守夜的丫頭叫醒後,一刻不敢耽擱,匆匆穿了衣裳。
到了門口時,年二嫂和年三嫂也都出來了。
賈夫人對年二嫂點點頭,對年三嫂道:
「你不要過去了,剛查出有身子受不得驚嚇和勞累,在家裡等是一樣的!」
年三嫂最是聽話,不叫去就不去了。
年三哥和年羹堯陪著他們,往四王府趕去。
路上遇到巡夜的,打發了不少銀子請對方吃酒方才放行,到了王府直奔西院。
四爺接待年羹堯兄弟,幾人此時也沒話可說,沉默地坐在正堂等候。
賈夫人帶著年二嫂套了產房專用的衣裳,進入產房。
「如何了?」看到瑾瑤疼得話都說不出來,賈夫人覺得心肝都在痛。
孫嬤嬤道:
「才開了三指!」
「……」才開三指就疼成這樣?
「姐兒別擔心,你這是第三胎了,開的會比旁人快的!」
「孫姐姐說的是,福晉只管儲存體力就好,後面可能會很快就開的。」接生嬤嬤看在銀子的份上自然殷勤。
不得不說,她們的話倒是讓瑾瑤放鬆了不少,感覺陣痛都減輕些。
年二嫂親自給她擦汗,仔細地連脖子都擦乾淨。
「咱們小阿哥也要疼一疼額娘,快些出來才好!」
瑾瑤笑了:
「他哪聽得到!」
「會的,母子連心,他能感受到的。」
瑾瑤聽話的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讓吃就吃,讓喝就喝,體力倒是及時得到了補充。
只是大家以為的不是第一胎很快就能生下來卻是沒個蹤影。
從半夜一點多,一直到早上八點多,才開到七指。
外面坐著的四爺都快成雕像了,坐在那動也不動一下,不吃也不喝,一直在誦讀《金鋼經》《心經》等經文,看得心焦的年家兄弟無語至極。
年羹堯早些年一直在戰場上,所以不信佛的。
見四爺這樣緊張瑾瑤及未出世的孩子,倒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閉目等候,心裡盼著妹妹平安。
倒是一邊守著的高無庸,見此乾脆地跪在門口,面向西方,雙手合什小聲念起經來。
蘇培盛瞪向他,他這樣做顯得對主子多忠心,對佛祖多虔誠,讓他如何做?
想了想,輕聲對四爺道:
「爺,要不奴才去請觀音寺的僧人們過來念經給福晉和小阿哥祈福?」
四爺想了想搖頭:
「怕是會吵到裡面。」
可以離這個院子遠一些誦經啊!
蘇培盛沒敢再說。
四爺接著道:
「你拿三千兩銀子去觀音寺,請他們給福晉和未出生的孩子誦讀《地藏經》和《普門品》,罷了,高無庸去做吧!」
「是,奴才這就去!」高無庸沒有二話,立馬去執行。
他是真心希望主子平安的,不像蘇培盛這時節了還要討王爺歡喜。
瑾瑤痛得已經感覺不外界了,神魂只在自己腦中隨機構建成的世界中飄蕩,沒有別的感觸,只有痛。
她再也不要生了!
孫嬤嬤時不時便要施針,暫時封閉她的痛覺。
接生嬤嬤不讓她封閉太久了。
「福晉得感覺到一點疼才行,這樣才好用力,肚子裡也能收縮,完全沒了痛覺裡面便不動了,孩子待久了不好!」
「胎位有些不太正,你們按好福晉,我來推!」
賈夫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在那不停和瑾瑤說話,讓她保持清醒,可看她眼神 ,顯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