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越的問題在先頭,蘇棠一旦對這個問題處理不好,那麼必然會產生嚴重的後果,甚至可能會暴露她的身份。
她如果對於上藥這件事態度太過于堅決,那麼兩人會怎麼想,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一旦這個問題稍有不慎, 又會是地動山搖。
宓華容看她面色有異,不由奇怪道:「你上個藥怎麼還娘娘几几的?」
邊說著,時越也看向了面前的她。
蘇棠盯著來著兩方的壓力,硬著頭皮道:「不用麻煩了,這小傷我自己處理就行。」
「小傷?」
宓華容嘖嘖稱奇,「對於我們這種天天腦袋掛在腰帶旁的人來說,這種傷可能算是小傷,對於你這樣瘦不拉幾的小和尚只能算小傷?」
「別廢話那麼多了, 快來我幫你上點藥!」
蘇棠頭皮發麻, 雖然她目前年歲還小,女性特徵還沒有顯露, 但是男女有別,她就怕有些人區別處讓旁人看到了,或者被宓華容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那真的是, 功敗垂成。
蘇棠婉拒,「這點小傷,真的不用麻煩了。」
宓華容狐疑,「你怎麼磨磨唧唧地像個娘們,難道……你真的是個女人?」
蘇棠一驚,她知道這句話說道這個份上了,如果還要拒絕的話那麼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等於告訴別人,她的身份有問題快來查她。
否則的話,怎麼會連上個藥都那麼墨跡?
可是,傷口的地方實在是太過於隱秘,就在右胸的上方。
這一個不小心若是看到了什麼,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圓謊,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蘇棠還想要垂死掙扎一下,「謝謝小將軍的好意,我真的不用上藥——」
宓華容越來越懷疑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別說宓華容了,就連原本站在旁邊一直沒開口的時越都轉頭看向了她。
在兩人宛若實質的眼神壓力下,蘇棠也怕再拒絕只會是適得其反,現在的情況是逼著她不得不應下。
前有狼後有虎,過三關斬五將終於到了這裡,她不能讓一切都毀於一旦。
只能賭一把,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間。
蘇棠放棄了掙扎,順著宓華容的意思接道:「那麻煩小將軍——」
宓華容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朝著蘇棠走來,邊走邊道:「這瓶藥還是當初我從神醫谷那個花蝴蝶手裡搶來的,據說是一旦塗上就立馬將止血的神藥。」
「我還沒來得及用上,先給你用了。」
「你還推三阻四的,還真是——」
蘇棠嘴角勉強勾起一抹笑,朝著宓華容僵硬地點了點頭,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她的心,現在一直都像是懸在空中,生怕什麼時候她的身份會露餡。
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後在她的表情形成了一種奇怪又尷尬的表情。
「來來來,彆扭扭捏捏的了,都是男人,你們出家人不是講究色即是空,在這方面小和尚你還真沒有出家人該有的豁達。」
蘇棠已經說不出話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是怎麼解開衣襟,動作能多慢就有多慢,彷彿只要她的動作夠慢,就能將人逃過這一劫。
可是,事與願違。
事實上,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蘇棠的衣襟從領口一直往下滑,看看撩到右臂上才停住,除了傷口處出血黏住了衣服,稍稍一用力剝離,露出了一小爿圓潤精緻的肩頭。
宓華容呼吸一滯,他不是沒有見過面板白的人,不說別人,就拿他自己來說。
宓華容人送外號玉面小將軍,他的面板也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