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猴臉老頭可能是有意炫耀,猛一式‘旱地撥蔥’從衛隊頭頂飛過,落在奸相一側。
兩道冷電似的眸光,從徐不凡身上一掃而過,秦檜不快不慢的說道:
“你就是血轎的主人,閻王特使徐不凡?”
血轎的主人屬於陽世,他怎麼可能知道,徐不凡不由暗吃一驚在衛隊的前面丈許之處站住,冷聲說道:
“你的訊息倒挺靈通i連陽世的事也知道。”
秦檜的語調還是很慢,道:
“這沒有什麼,訊息是被你殺掉的人帶進冥府來的。”
徐不凡道: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一句話?”
秦檜望了血旗;血帖一眼,道:
“古往今來,陰陽兩界,敢在殺人之前警告對方,而且始終如一,從未失手的,你是空前未有的第一人,單憑這種膽識氣度,老夫就由衷的欣賞。”
“你也不簡單,敢將要你命的人請到面前來,同樣少之又;少。”
“哈哈,英雄所見略同,看來咱們已具備談判的共同基礎。”
“談判?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判的?”
“徐不凡,老夫很欣賞你的武功膽識,怎麼樣,留在小洞天,留在老夫身邊,咱們共同在冥府闖一片江山出來如何?”
“在九幽地府,你還想打江山?”
“生當為人傑,死亦作鬼雄,老夫自然不甘蟄伏小洞天。”
“可惜,你的時間不多於,香火頭僅僅還有一寸多。”
“徐不凡,跟著老夫走,保管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受不盡的富貴,你可要想清楚。”
“我早就想過於,你私通金兀朮,殺害嶽武穆,,倡和議之名,行賣國之實,割地事仇,認賊作父,神明共鑑,人鬼齊憤,你能否認得了?”
“哼,黃口小兒,你那懂得君國大事,當時宋弱金強,和則可以苟安,戰則只有敗亡,老夫為的是宋室江山,億萬生靈,何罪之有?何況上面還有皇帝老子,老夫不過奉命行事罷了。”
“金以和愚宋,你以和愚帝,帝以和自愚,秦檜,你奉何人之命?大概奉的是金兀朮的命令吧?”
坐在秦檜一側的那個乾癟老頭,忽然起身喝道:
“徐不凡,你口口聲聲說丞相私通金人,出賣宋室江山,事關老丞相百世英名,可不能信口開河。”
徐不凡目光如電,從頭至腳打量他一下,道:
“閣下是誰?”
那人聳聳肩胛,得意洋洋的道:
“老夫王倫。”
“王倫?你就是那個被金人擄去,又放回來的漢奸王倫?”
“住口,娃兒小小年紀,說話須留口德。”
“好極了,你就是一個活證人,當年金兀朮遣書秦檜,命他計殺嶽武穆,以和愚宋,那個捎書送信的人就是你,你們兩個逍遙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王倫勃然大怒道:
“胡說,絕無此事,空口無憑,老夫要你拿出證據來。”
“拿什麼證據?”
“那封書信。”
徐不凡憑的是陽世的吏實,十殿的黑名單,根本沒有物證,這一問可把他給難住了,正感不知如何作答,頭頂之上突然飄下來一封信,徐不凡抬頭一看,濟顛和尚正躺在橫樑上喝老酒,而那封信正是金兀朮親筆所書。
當即將書信拋給秦檜,厲色說道:
“秦檜,原信在此,你有一百張嘴也推不掉了。”
秦檜哈哈笑道:
“這已是八百年前的陳年往事,不去管它,我問你,願不願跟著老夫闖天下?”
“你這是明知故問,香火頭將熄,你的時辰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