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一帶為長江出海口,發源地位於於“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脈各拉丹冬峰西南側發源於“世界屋脊”,途徑湖南,湖北等地。
西進走陸路需要的時間與金錢的耗費太高,水路成了唯一的選擇。
水路的發展造就了縴夫,所謂“縴夫”,是指那些拉縴繩為生的人。
河上百舸爭流,煤、木材、農副產品和日用品全靠船隻運進運出,縴夫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兩人看著縴夫們屈著身子,揹著僵繩,步態一瘸一拐的往前邁。
曾聽人所說,有許多縴夫拉縴的時候是不穿衣服的,暮春、夏季、初秋等溫暖的時節多是光著身子,即使面對大姑娘也是泰然自若,就像現在兩人所見。
兩兄妹真正的接觸到了縴夫,光著的身子,因整日整日的在風吹日曬之中,面板黝黑粗糙,整日的拉著纖繩的長滿老繭的手,辛苦勞作的很是瘦弱的身子。
“老哥,哪裡好髒!又臭死了!”
韓易世沒有停止腳步。
甄英蓮雖一臉的不情願,看著韓易世的腳步,但還是跟上韓易世過去了。
“老哥哥,幹這行多少年了!”說話間,拿出帶的乾糧給到正在休息的縴夫,順勢坐在地上。
“貴人折煞我了,當不得貴人的如此稱呼,我叫四哥兒,今年19歲,做行當有4,5年了”
“啊!現才19歲!”這讓甄英蓮不可置信,那縴夫看起來已經4.5十歲了,然後趕忙道歉。
三人邊吃著乾糧邊聊了起來,縴夫看到兩人這麼有興致,也就多說了幾句。
縴夫小哥是江邊的平民人家,現在剛好有閒時,就來做縴夫討生活。
家裡是佃戶,農閒跟這同村的人出來掙點錢補貼家用。
因為沒有自己的田地,但是已經成家,有兩個孩子,想要多掙錢。
說到家人的四哥兒笑了起來,露出了不太白的牙齒。
“四哥兒,你們怎麼種地的。”甄英蓮好奇的問道。
“種田很辛苦的,又要交地租,交皇糧……”
“四哥兒,說說嘛!”
……
晚上,為了灌溉農作物,需要男人通宵的看著水渠的水,熬得眼睛通紅,血絲瀰漫,往往放好水已經天亮了,白天只能交給女人忙活。
白天,田裡除草,施肥,除蟲的工作就需要女人操持。
兩夫妻兩人的艱辛勞作才換來農作物的成長,翠綠綠的農作物為大地穿上綠衣;風吹過,如波浪般從遠方席捲而來;風吹走,又如波浪走向天慕中不見蹤影。
看到這場景是好,除了感嘆一聲壯美,農夫勤勞之外,以無其他。
可惜就是這樣,農夫還是不能養活自己的一家,一年到頭只是喝著稀飯。
妻子每天都要出去找野菜,就這稀飯才能勉強裹腹;丈夫還要外出找活計,才能維持住生活。
有了孩子之後,更不用說,長身體時吃的多,壓力亦會更大。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不只是一句諺語,更是親生經歷。
唯有過年了才能吃上點乾飯,吃上兩塊肉。
這還是一部分,像什麼水渠要修繕,地要開墾,要播種,收穫,運輸,晾曬……
“好幸苦啊!好多活要幹啊!”
“好讓貴人得知,我等交完地租,皇糧本就剩的不多,小吏亦會在其中取些穀子去。”
“可是收糧官在谷鬥把穀子上面的穀子往地上推,說是損耗。”
四哥兒點著頭,嘴裡說著對的,對的,沒有憤怒,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傷。
“要留下來年下種子,算計著下個時節的耕種,更不敢多吃,哪怕是沒東西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