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
林嫻的母親姓孫,叫孫蔓花,孫蔓花此人心大,性格開朗。此時在手機裡,還能樂呵呵地憨憨地說道:「我沒想到我有病,不然喪葬費就給他省下來了。」
法官:「……」
律師:「……」
林嫻:「咳,這個不用直播時說。」
孫蔓花:「哦。」
律師:「……」
林嫻回到原告席,遞交了一份厚厚的資料說:「這是我母親從查出病後,到每次治療的明細單,網友想要看的所有明細和出院小結,這裡都有。愛心籌之前,家中存款告盡,我們託了人賣房。但醫院急需費用,所以從海滴籌上籌了5萬,這是應急錢。」
林嫻起身,看著律師:「被告律師最初一句問題是,不明白我們三家為什麼要一起籌款?」
林嫻又看向直播間的鏡頭,笑了:「我知道網上也有很多人很好奇,為什麼三家只籌了15萬?」
「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了,我們需要互相幫助,來取得更大的關注。」林嫻看著許書寒,字字泣血:「能借的親戚都借遍了,人情冷暖,一晚我們就能嘗遍。所以,我們很明白社會上的每一份善款的來之不易。我們一分都不多要,這是我們一無所有的時候,僅能剩下的體面。」
許書寒這一刻紅了臉,一字也說不出來。
林嫻看向鏡頭:「所以,哪怕籌到的錢,僅夠我們解決眼下的困難。也許下個月我們就要露宿街頭,但……夠了。海滴籌上的每一分錢,我們都感激在心,我家裡有房子可以賣、張美美家裡有房子可以賣、王羅華家裡也有田地可以賣。我們相信我們可以渡過難關……」
林嫻冷冷地看向許書寒,她露出一個冷笑,然後轉身看著法官,嚴肅地說:「愛心捐款捐的是愛心,我們籌款人,籌的何嘗不是一份希望?這個社會上,最為純潔的事情,被告人卻以最為噁心的話四處傳播。這幾個月來,無論是我的精神、還是我的事業都由此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幾乎是不可逆的。」
被告席上的許書寒終於害怕了,他顫抖著說:「我們說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解釋?明明有這麼多證據。法官,她就是在誘導我們,博取大眾關注度。」
「啊?」影片裡的孫蔓花出離的憤怒,她咋咋呼呼地問許書寒:「博取關注度?這種關注度給你,你要不要啊?」
法官:「……」
孫蔓花:「法官,他欺人太甚。」
許書寒:「……」
法官:「孫女士,既然你已經出庭作證,資料也已經上交,沒事的話,你就……」
「法官大人。」孫蔓花喊:「你一定要重重地判他,我女兒明明澄清過了,結果他四處說我女兒是虛假宣告。他還傳我女兒的醜圖、還給我女兒p墓照、他還打電話威脅我、我跟你說,他還傳我女兒是陪……陪……就那麼個意思。簡直無法無天,喂,小子,你媽是誰啊?讓她出來啊!……」
「噠。」林嫻過去按掉了手機,然後一臉嚴肅地對法官說:「證人發言完畢,可以退席了。」
法官嚴肅地點了點頭,把喧鬧公堂的罪名吞了進去。
法官轉頭看向對方律師:「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法官低頭看了眼摁掉的手機說:「我可以再連線。」
律師喪氣地說:「……不用了。」林嫻的證據準備的很足,那麼厚一疊,其中幾次住院的花費就非常高昂。這一年來,她除了那30萬,還和親戚借過,這一點就足以說明瞭她當時的困難。
林嫻點頭:「既然你沒話說了,那我就繼續了。」
說著,她遞了份資料給書記:「這些是許書寒先生從去年開始就嘔心瀝血到處造謠我的文字,都是我從他的渣浪、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