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茹月在電線杆處下了車,付了車費,看到站在路邊閒聊的一群人。
愣了一下,頭也沒扭地直直往家裡趕去。
之前村裡還有人想給她說媒,讓她找個好婆家嫁了,上什麼學,導致徐茹月對村裡的人一直不怎麼感冒。
徐茹月是個自強的女孩,她不想依靠別人,其實內心很渴望有個能依靠的人。
所以,也挺矛盾的。
準確來說,自強是她的護盾,免除人渣對她的想法,她對誰的態度都是很平靜,面對說媒也只是左耳進右耳出。
凌城畢竟是一個小縣城,又是在村裡,大部分在村裡長大上學的女孩面對的都是說親,很多都沒有好好上學,可能初中畢業就打工,或者沒考上大學找個婆傢什麼的。
還好,徐清泉是她堅強的護盾。
徐清泉已經失去一兒一孫,他怎麼願意自己孫女嫁給村裡那些所謂的好婆家。
他對徐茹月的期盼就是,好好上學,成為徐家的驕傲。
所以,小時候的徐茹月,在被村裡小孩兒孤立時,也都是冷冷相待,若是有人欺負她,她會毫不猶豫告訴自己爺爺。
然後爺爺就會帶著她去村裡找小孩兒的大人,指著對方鼻子罵。
被愛的人總會有底氣面對困難。
這點來說,徐茹月比顧謹和姜木木幸福多了。
路邊的人看到徐茹月回來,又展開了議論,有的單身漢到現在了還不出門打工,看到徐茹月又討論起來。
每個村都有這樣的人,學不好好上,打工也懶的出門,成天三五成群地混著打牌喝酒,一年到頭出去打工超不過幾個月,沒出息又愛幻想,不是討論著誰家寡婦就是討論著誰家女兒。
他們也只能嘴上議論一下,敢動一下手徐清泉能用刀追到他們家裡。
當初大家都見識過,所以沒一個人敢過去搭話。
這下聽說徐茹月哥哥回來了,一米八多的大高個,一個個更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徐茹月彷彿聽不到別人的議論,自顧自地走到家門口,看到大黃,冰冷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蹲下來伸出蔥白的手撓了撓朝她撒嬌的大黃的肚子。
“好久不見,大黃。”
大黃站起來,吐著舌頭,不停地站著扒拉徐茹月的褲子,尾巴都要成螺旋槳了。
最後輕輕在對方頭頂撫摸一下,徐茹月拉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剛進院子,她就聽到了屋子裡談話的聲音。
一道陌生的男聲傳到耳朵裡,放眼看去,她瞧到了坐在爺爺對面笑著說話的男生。
他就是……哥哥嗎?
姜木木因為身材嬌小,又坐在顧謹右邊,她一時間沒看到。
等湊近了些,大家都注意到她了,徐茹月這才看到坐在顧謹身邊的姜木木。
兩人尷尬地對上眼,姜木木緊張地伸手小心擺了擺手,臉上的小表情看起來就很緊張,徐茹月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
“茹月,你回來啦!快進屋,把東西給爺爺。”徐清泉身子骨還很硬朗,看到徐茹月的瞬間就坐起來了,接過徐茹月的行李箱。
“爺爺,大伯。”
徐茹月的臉上很平靜,只有把目光放在顧謹的臉上的時候才微微動容。
顧謹和姜木木都有些尷尬,顧謹強行笑了笑,站起身走上去,手足無措:“呃……你好,我叫顧謹,也就是徐寧安,應該是……你的哥哥?”
“你好,我是徐茹月。”徐茹月看著面前這個有些尷尬的男生,只是正常自我介紹。
臉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變化,姜木木也走過來,緊張地打著招呼:“你好你好,我是,我是姜木木。”
“你好,叫我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