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舟驚了。一臉不可置通道:「沒想到啊,阿缺……你竟是這樣的人!不過我喜歡!」
晏缺:「?」
池舟舟羞澀一笑,甚至做作捂嘴嬌羞狀:「討厭,美人醉讓人家不省人事,你就趁火打劫了嗎……」
晏缺:「?」
池舟舟想到什麼,面露疑惑又自言自語:「不過我好像沒什麼感覺,你是不是不……」
她話沒說完,被晏缺又封了口。
魔君大人冷笑一聲,起身從美人榻走來。
池舟舟才發覺晏缺一襲月白中衣,頭髮披散下來如墨染宣紙,帶著說不出的仙姿俊逸。兩相對比之下,她的掉色粉毛更像鳥窩。
晏缺走到池舟舟面前,直接越過她,到了床邊。
床上,一件白色外袍已經被池舟舟滾來擰去的刺蝟舉動搞得皺皺巴巴。
晏缺將袍子丟在池舟舟腦袋上,等她整個人被罩起來,才慢悠悠解開禁言:「我也沒想到,你喝醉了能這麼大力氣。」
池舟舟賠著笑將一坨白衣收進芥子囊,又換了一套黑金交領窄袖法衣,雙手捧上遞給晏缺,還不忘拍個馬屁。
「心肝兒,你穿黑色更帥!」
晏缺本不欲理她,奈何池舟舟撲閃著星星眼一直看著,最終還是冷著臉接過來換上。
池舟舟看著人換完衣服,暗嘆果然大反派搭配黑色有天然的魅力。
她想起芥子囊裡有隻發冠很適合晏缺,便順手摸出來,要給晏缺綰上。
屋外廊下有了輕微動靜。
晏缺睨了一眼窗外頓住的人影,一反常態沒有拒絕,在池舟舟面前坐下身來。
池舟舟好驚奇地站在他背後,隨意用手指綰髮,還不住搖頭道:「你不對勁。」
晏缺懶散答:「嗯?」
「平時你肯定要反抗,今天怎麼這麼乖……嘖嘖,我準備好的臺詞都用不上了。」池舟舟說著,做作獰笑道,「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晏缺望向側翼視窗,一手撐著下巴,笑了笑:「也許是……昨夜太累了吧。」
池舟舟:???
大兄弟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你這樣子快要崩人設了你知道嗎?
池舟舟忽然有一個猜測,於是極其緩慢地轉過頭去。
沈默站在窗邊一臉八卦地打量過來,而她哥被師門幾個人摁在窗框上,看樣子妄圖翻窗進來收拾她。
池舟舟呵呵一聲乾笑:「都在呢。」
池澄終是冷哼一聲,從正門走了進去,看池舟舟的目光充滿了兄長的威嚴。「今日便要進幽冥境,我們姑且不論,有犬神在,你八成會被傳到惡狗嶺,怎可如此……如此混帳!」
莫別情屁顛屁顛跟在後面,打趣道:「小舟舟昨夜很能喝嘛,許是喝醉了。年輕人,不礙事,不礙事……」池澄嗆回去:「她不礙事,也要注意阿缺的身體,不是說壽元只剩……」
說到這裡,池澄驀地頓住,不可思議的看著親妹妹。
池舟舟一看就知,她這正人君子哥把她想左了。
她是那號不當人的人嘛?明明她背後坐著的這個才是!
她這頭正氣呢,晏缺卻已經起身,沉沉咳了一聲道:「她不是那樣的人,莫怪她。」
池舟舟熱淚盈眶。
好兄弟,奧斯卡不頒發影帝給你我都不服。
機靈如她,已經逐漸猜到了晏缺布這一局棋的意圖。
池舟舟朝背後比了個大拇指,順著話提議道:「阿缺身體有些不大好,不如帶他一同進去,若他真能進得野象山,也是一份機緣。」
晏缺挑眉,看向池舟舟。
他確實是要跟進幽冥境,卻沒想過要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