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在群裡回說是一個朋友見到的。
張誠:苗疆蠱術自成一體,符籙的運用也很奇特,讓你朋友小心些,能離多遠就多遠。
阮棠轉頭看周迎彤熟睡的臉,輕輕嘆氣。
這時聞璽的訊息單獨發來:你朋友是不是懷孕了?
阮棠立刻坐直身體,回:對。
聞璽:符籙上有安胎祈福的意思。
阮棠:(鬆一口氣的表情)那就好,還以為有什麼問題。
聞璽:能接電話?
阮棠躡手躡腳掀開被窩。床腳狗窩裡趴著的莫尼抬起頭,看她一眼後,又繼續趴著睡覺。阮棠來到客廳,開啟陽臺門,走出去接電話。
聞璽很快來電,「符紙是貴州苗寨特製,很少見,符籙上主要的含義就是我剛才說的安胎,但是右下角有些奇怪。」
阮棠聽著心都吊起,「奇怪什麼?」
「符紙上融入了蠱術,右下角那一竄符文,應該起連線作用。」
「連線什麼?」
聞璽說:「不清楚,只有拿出符紙的人才清楚。」
阮棠已經經歷過那麼多事,對關於符紙的事不會往簡單的想,沉吟片刻,說:「聞總,這會不會是不懷好意?」
聞璽客觀中肯地說:「從符紙的資訊無法作出判斷。」
阮棠對聞璽說的話一向信任,聽他這麼說,就知道符紙很特殊,無法就此判定是好是壞。她不禁對周迎彤的處境更擔心了。
她想的入神,沒有做聲。
聞璽那邊沉默不語。
手機裡安靜了好幾秒。
「糖糖。」聞璽低沉的音線打破平靜,「你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阮棠回過神,「啊?我沒有。」
「那你朋友呢?」
阮棠頓了一下,周迎彤的情況雲裡霧裡,她不好作出判斷,只好說:「現在還不清楚。」
「如果牽涉到苗寨就要小心,蠱術非同小可,在風水界,提起苗寨一般都會退避,蠱術防不勝防,苗寨內部團結,對外強硬,還十分護短。」
連聞璽都說苗寨厲害,阮棠更加頭疼,眉頭皺起,獨自犯愁。
聞璽說:「你朋友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以和我說說。」
阮棠猶豫了兩秒,很快把情況整理一下,簡潔地說了一些,關於符紙的來歷,陶家和苗寨的親戚關係,還有胎兒隔絕靈力探查的情況。
「就是這些情況,我放心不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阮棠說完,徵求意見地問聞璽,「我不知道該不該和朋友說清楚情況,她是孤身一人在那邊,除了陶家,也沒人照顧她,萬一有什麼情況……」
聞璽說:「在沒弄清楚前不能和她說,普通人能不能接受是個問題,她現在的情況也不能情緒太過激動。」
這和阮棠想的基本一致,阮棠點點頭,「可是她這個情況我也不放心。」
聞璽說:「她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我先找人打聽一下符紙真實作用。」
阮棠頓時安心不少,連連感謝。
電話那頭,聞璽似乎嘆了口氣。
阮棠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周迎彤走到客廳,對陽臺外的她喊說:「大晚上你站陽臺上幹嘛?快進來。」
阮棠打了聲招呼,結束通話電話進去。
周迎彤擠眉弄眼的,「是不是和大明星聊天?接電話你搞得這麼鬼祟幹嘛,是怕刺激我是吧?」
阮棠說不是。周迎彤壓根不信,兩人說了兩句重新回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阮棠早早起床,去樓下買了早點回來。
兩人邊吃邊討論今天的活動計劃。周迎彤來尚海的次數不多,還想到處逛逛走走。阮棠擔心她剛懷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