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璽還在辦公桌前忙碌,公司除了這層的特殊業務,還有其他商務專案組,他離開半個月,公事早就堆積如山。
阮棠把毯子疊好,放在沙發上,朝他看過去,有些猶豫,剛才睡之前他好像說過一句「你和嚴昱澤……」的話,但她剛才困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岔了,又覺得現在拿這個事特意去問有點怪怪的。
「醒了?」聞璽忽然問。
「嗯。」阮棠點頭。
「那就先回去吧,明天午後再來。」聞璽專注於檔案,眉頭微皺,周身散發著冷峻而沉凝的味道。
阮棠說「好」然後一點沒囉嗦地走出辦公室。
外面錢佑曼和黃宇正探頭探腦地關注情況,見她出來馬上拉著去了茶水間。錢佑曼奉上一被意式濃縮,說:「這個提神。哎呦都罵了半個多小時吧?看你臉都憋紅了。」
阮棠:「……」是睡紅的。
黃宇跟著勸:「世上就沒有不罵人的老闆,忍忍就過去了,看在人民幣的面子上。」
阮棠忍不住覷他,「你的經驗之談?」
黃玉一臉「我是過來人」的表情,「咱們的經驗之談。」
阮棠差點噴他一臉咖啡,最後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她只是去睡了會兒。
下班回家的路上,阮棠收到嚴昱澤訊息:「掐指一算你家裡是不是沒吃的,打算叫外賣?」
阮棠還真有這個打算,這幾天她睡得多,根本沒時間燒菜。
嚴昱澤:別弄了,晚上帶你去吃頓好吃的。
阮棠問哪裡。
嚴昱澤發了個地址過來,說手頭還有事沒辦法過來接她,讓她打的過去。
阮棠一看地址,是個人均一千多的餐廳,還必須要預約,地址離她家挺遠的。要是平時她很樂意去嘗試一下,看看這麼貴的餐廳味道到底好吃在哪。不過今天她實在有些倦,懨懨的提不起精神,猶豫了片刻,回訊息婉拒,說想回去休息。
嚴昱澤很快就來了電話。
地鐵剛好停在一個客流巨大的站,上下人流攢動,阮棠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抓著吊環,被擠得東倒西歪,手機裡的聲音也斷斷續續的。
嚴昱澤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阮棠在車廂裡沒提在裡面精神虧損的事,只說還是要回去多休息一下。
嚴昱澤放柔了聲音,解釋今天是髮小來尚海攢了個局,別人都帶著女伴,就想讓她去露個面。
阮棠說下回再去行嗎?
「糖糖,」嚴昱澤玩笑地說,「你就放心讓我一個去,這跟放唐僧進盤絲洞差不多,你就沒點危機意識,要過來看著點?」
阮棠走下地鐵,撇嘴說,「男孩子在外要懂得保護自己,尤其是聖僧你,不管是盤絲洞還是女兒國,都要記得自己是有主的,堅持住啊。」
嚴昱澤噗嗤一下樂了,說糖糖你夠狠,對少爺我這樣的男人都敢放養。
阮棠嘴皮子也不甘示弱,說哪敢啊,主要還是因為今天沒化妝沒打扮,怕出席那麼貴的餐廳失禮,現在又累的不想動,只好先放養一次打打樣,看他能不能經住考驗。
嚴昱澤哼一聲,說:「這個你放心,什麼場面我沒見過,還能經不住這種小小的考驗?」
阮棠呵呵,「說漏嘴了吧,到底都見過什麼場面?」
「你可真行,捕捉重點的能力槓槓的。」嚴昱澤感嘆,一看鬥嘴都半天了,阮棠還是沒有出來的意向,只好放棄了,而且聽她聲音好像是有點虛的感覺,有些心疼,「是不是還沒有恢復過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就不能用什麼入夢的辦法,不就是條大蛇嘛,硬打打多花點時間就不信搞不死它。」
阮棠一聽嘟囔道「才剛結束幾天你就想下次,別烏鴉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