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差點被茶給嗆住,咳嗽好幾聲。
嚴昱澤:「許琅,你家裡應該還不知道,上次出口那筆單子為什麼賺的那麼少,是因為你這個大嘴巴喝酒之後把成本價給報出去了……」
「哥,我的親哥,你幹嘛提這個。」許琅焦急地嚷。
「再廢話一句,馬上給你家打電話。」
許琅:「金家老頭子前幾天搶救過一次,救回來在icu住了兩天,後來脫離危險了就回原來的病房,這次救回來以後,人就不怎麼愛說話,整天瞪著個眼睛看天花板,吃飯了就張嘴,護士覺得還挺省心的,結果今天早上,他們家請的護工打算給他擦一下身體,把人一翻過來,嚇得魂都飛了。這老頭背後密密麻麻全是血管,凸在面板上,還一鼓一鼓的,像裡面有東西在動一樣,這還不夠,叫了醫生來,做全身檢查,你猜怎麼著?」
嚴昱澤說:「成!本!價!」
許琅嗚嗚一聲,「說這個人已經死了有兩天了!但是這兩天裡,護士明明看到他動,還給他餵飯,你說邪性不邪性。現在醫院上下封了口,護士幾個都嚇壞了,還想著要不要做個法事驅驅邪呢。」
第50章
嚴昱澤問:「病房裡有沒有發現其他東西?比如釘子什麼的。」
許琅說:「澤哥你問的也太奇怪了,病房裡哪來的釘子,這醫院都開十幾年了,又沒有重新裝修過,再說人家行動不便的老頭,醫院哪敢在病床放這種東西,萬一紮到怎麼辦。」
嚴昱澤懶得和他解釋其中的原因,只是說:「除了金家老爺子,病床裡就沒有其他發現?」
許琅倒吸一口氣,聲音弄的很誇張,「你這問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活死人都不夠,還要找出點其他東西來啊?」
嚴昱澤猜他知道的就這些了,不然以許琅的說話風格,肯定不會有所保留。他和許琅又聊了兩句,讓他再去打聽一下病房裡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阮棠把藍芽耳機摘下來,放到桌上,手握著杯子,也沒喝茶,借著茶杯的溫度暖手心。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看著民宿的門口,不時有進出的人,都不是林嘉。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嚴昱澤就收到了許琅發來的訊息,說問過小護士,把人送到太平間後,醫院領導下令把病床的東西都換一換,護士們硬著頭皮整理,發現枕頭下放著一個疊成三角形的黃色紙符。
嚴昱澤把訊息內容告訴阮棠,然後說:「林嘉很危險。」
阮棠知道,他說的危險不是指林嘉的處境危險,而是說他現在行為很危險。之前她對符紙和喪門釘危險的程度還半信半疑,現在從各方面反饋的資訊來看,這些東西足以要人命。
「林嘉既然有這樣的手段,現在留著不走也就很符合邏輯,他肯定是還要繼續對金家的人下手,」阮棠說,「如果86年是他和金家仇恨最關鍵的一年,那個時候金海超和金海陽兄弟快要30歲了吧,家裡的事不可能不參與。我覺得林嘉接下來要對付的就是他們。」
嚴昱澤忽然問:「剛才許琅說的一句話給我提了個醒,金家突然開公司發財的事,你覺得奇怪嗎?」
阮棠想了想,點頭說:「是挺奇怪的,正好是在林志遠被誤認成夜遊神的那年之後,金家就開始發達了,不過那個時代的確有很多人遇上改革開放好時機發展成富翁的,他這情況也不算太突出吧。」
嚴昱澤說:「時代機遇是發展的原因之一,但第一桶金更重要,金家在斜塘條件不算好,甚至可以說貧窮,也沒有人脈資源,要做生意不是說句話就能成的,他們怎麼完成原始資金的積累?而且,從金家兩兄弟以往的行為來看,好像不是變態,他們抓到林志遠,往死裡折磨他是為什麼?」
阮棠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