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不出去闖一闖,怎麼能很快成長?趁著出差到處走走,還能拓寬眼界增長見識。
這麼一想,她立馬就下定決心了。「我能接受。」
廖經理笑了,「等會我們就去把勞動合同簽了。」
午飯結束,廖經理熱情地請她喝一杯咖啡,然後回辦公室簽合同。阮棠長一個心眼,認真看了合同條款,發現對方做事很認真仔細,加班的津貼等都有註明,半點不含糊。於是她放心簽上自己名字。
辦好入職,阮棠離開久城的辦公大樓,站在樓前看著周圍來往人流,都是衣著鮮亮的辦公男女,心裡也不覺有些高興。轉身抬頭看向大樓,這就是她以後將要工作的地方。
大樓外層的玻璃都有防曝塗層,從外面模模糊糊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在阮棠抬頭的時候卻看見某一層有個人影就站在玻璃邊上,等她目光再移回去要看清楚的時候,又沒有了。
阮棠回去,先是跟爸媽報告找到新工作,爸媽自然是高興,叮囑她好好工作,但也不要累到。
週末她在家好好休息了兩天,還和高中的閨蜜周迎彤煲了一個電話粥。兩人高中時是最好的朋友,大學分開,周迎彤去了g市,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不捨得和男朋友分開,就留在當地工作。兩人時常聯絡,言談無所顧忌。
周迎彤和她抱怨男朋友怎麼個鋼鐵直男不解風情,聖誕節禮物送了一隻死亡芭比粉的唇膏,還覺得自己心意滿滿。
阮棠唾棄她口是心非,「都好幾年談下來了,他什麼德行你不知道,當初和我說,要不扔掉要不改造,現在既然選了改造這條路,就要咬牙堅持下去啊親。」
周迎彤唉聲嘆氣,「早知道還不如選擇扔掉,你說我著了什麼魔,非要在這裡工作,當初高考失利,跑來一個三線城市讀書,沒想到畢業之後又為了男人要留下來,他家裡條件又不是很好,性格也不體貼,我怎麼感覺自己是上當了呢。」
阮棠聽出她心裡的矛盾和糾結,勸說:「反正不管是選擇留下還是離開,你總會感覺後悔的,你還是仔細掂量一下,到底哪種後悔更重一點。」
周迎彤沉默片刻,很快又恢復活力,「管它呢,想那麼多。老孃才22歲,就留在這裡看能怎麼著,就算是幾年時間,我也耗得起。」
阮棠給予她適當鼓勵。沒想到周迎彤話鋒一轉落到她身上,「我說你身邊的男人是不是瞎了,居然讓你還單著,這太不合理了。大學你談那兩次,莫名其妙就斷了,現在呢,身邊沒個男人伺候你嗎?」
阮棠一個頭兩個大,「你這個實戰經驗還敢來隔空指揮,先把你男人調教的會伺候人再說,我剛才盡聽你說怎麼伺候他了。」
「我不一樣,誰讓我更喜歡他呢,」周迎彤說,「可是你不一樣,從小追你的人那麼多,你就從裡面隨便挑一個唄。」
阮棠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嘆氣,「我可不想像你那樣去改造,回頭還是找個被女人改造好的。」
兩人又扯了好一會兒,話題從感情吐槽到高中同學近況,最後還到了護膚品,最後掛上電話,阮棠往沙發上一躺,感覺跟搞了次頭腦風暴一樣。
她轉過身,視線正好平視到電視櫃下方的箱子上。
這些天平靜正常的日子過下來,那些詭異的經歷,彷彿都像是隔了很久。
她正在感慨。手機又震動兩下。
嚴昱澤來訊息:帶著那個手機下來,我就在樓下。
阮棠一怔,心道真是不能想,一想事情可不就來了。
她套上外套,把盒子裡的手機拿出來,然後下樓。
一輛黑色雷克薩斯停在樓前,光亮質感的漆在黑夜中也隱隱透著亮。
阮棠走過去,輕敲兩下車窗。
車窗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