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臉色漸漸冷下來,直接問:「後悔了?」
韓萌臉上露出一絲迷茫,很輕地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做的很輕微,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
阮棠雖然不關心娛樂八卦,但偶爾也會聽到其他人議論,韓萌是近期比較紅火的小花,還因為和寰星少爺的緋聞,外面的小道訊息比較多。聽說寰星那位少爺有娶她的意思。可能她也是顧及這點,不敢坦然面對真實的心情。阮棠沒有半點同情,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作出的選擇,何必還擺出戀戀不捨的姿態。
「那就繼續悔著吧。」阮棠說,「不好意思,我戀愛經驗少,沒打算和人交流。你經驗多,自己留著總結。」
韓萌臉色微微一僵,身體抖了抖,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我就知道,斜塘那次,是你在阿澤面前挑撥的吧……在他家見面的第一次,我就看出來你對阿澤有意思,故意接近他,那個時候他是有女朋友的呀,你怎麼能這樣?」
阮棠:「……」
我在哪?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有一瞬彷彿置身於上古瓊瑤劇中。阮棠忍不住問:「你哪個學校畢業的?尚戲,還是央戲?」
韓萌直瞪著她,「關你什麼事?」
「看你專業學的真不賴。」阮棠沒客氣地說。
韓萌在娛樂圈那麼久,怎麼會聽不出這話外音,冷冷地說:「你敢說一開始的時候你故意接近阿澤是沒有那個意思?」
阮棠怒極反笑,「你是我媽?我什麼想法都得和你交流,這是病,得治。」說完轉身就要走。她是看出來了,韓萌這人有公主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是無法正常溝通的。
「你和他不會長久的,有多少女人想往他這裡撲,樣貌,身材,家世……哪一樣你能排前面?」韓萌在她身後尖聲說。
阮棠站定,然後回頭,對她吐舌頭作出鬼臉說,「那也比劈腿的前任強。「
韓萌臉色刷的變得蒼白。
阮棠又心軟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過分了,但很快又甩頭把這個念頭扔到背後。
她必須要找地方冷靜一下。
到陽臺吹了十分鐘的風,阮棠回去,錢佑曼已經洗好澡,讓她也趕緊去洗一個。
等全部洗漱弄好,兩人各貼一張面膜躺在床上。她們的房間就在韓萌的斜對面,今晚約定睡好不關門,有什麼動靜可以第一時間過去。
很快到了十一點,韓萌房間的燈暗了,阮棠和錢佑曼撕了面膜,兩雙眼緊緊盯著對面房間。
錢佑曼打了個哈欠,開始找話題提神,「剛才我可聽到了,懟的真好,切入重點,一擊斃命。」
阮棠說:「我都覺得剛才是不是太過分了。」
錢佑曼說:「這你就不用擔心了,照我看,她是那種特別自我的人,一般人根本傷不到她,因為她自己有一套完美邏輯和世界,很快能給自己找到安慰和理由。」
阮棠嘆了口氣。
「不過,上一任是韓萌,說明嚴昱澤眼光很獨特,你要當心,說不定他就是喜歡看臉,一時新鮮,」錢佑曼還不忘給嚴昱澤上眼藥,「糖糖,可別太輕易被他花言巧語騙了。」
阮棠:「……」
「哈哈哈……我就是說說,你也別太當真了。」
兩人瞎聊了幾句,眼皮有些發沉。
「我們要不分開休息吧,你先去睡會兒。」錢佑曼提議。
阮棠正要點頭,忽然聽到韓萌房間裡發出一聲嗚咽。她和錢佑曼對視一眼,立刻從床上跳起,直奔韓萌的房間。
開啟燈,床上的韓萌兩手狠狠掐著自己的脖子,兩人趕緊上床,左右拉住她的手。也不知道她那麼細的胳膊是怎麼有那麼大的力氣,把自己一張臉掐得發紅,呼吸都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