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也就是阮棠經歷了好幾回的事,膽子變大了,不然看到這場景非叫出聲來。
這孩子那麼小的個子,眼睛卻大大的,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烏黑的眼球。
阮棠腦子裡立刻就蹦出「咒怨」兩個字。
「那戶人家門開著,有個孩子。」阮棠提醒大家。
她話音剛落,那門就啪的一下合上了。
「先別管住戶,上樓看看有什麼異常。」
二樓,三樓,一直到四樓,每戶人家都關著門,整幢樓裡一片死寂。
如果不是剛才那道合上的門,還有剛才下車的時候,從外面看到窗戶裡有人影,阮棠都要以為這是幢無人居住的樓了。
除此之外,毫無發現。
聞璽說:「上天台。」
通往天台的門是鎖著的,但這個難不倒人。
陸一葦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是鎖著的後,他低吟了一句什麼,然後手指在門上一點。
咔噠一聲,鎖就開了。
他率先推門出去。
阮棠跟在聞璽身後來到天台上,風比剛才更大了,呼嘯而過,帶著一絲冷意,刺地臉皮微微發疼。
她不禁眯了一下眼。
聞璽突然停住,阮棠沒注意,險些撞上去,還是嚴昱澤拉了她一把。
」怎麼了?「她對前面幾人突然停住發問。
聞璽說:「別看。」
嚴昱澤越過她,擋在面前。
但阮棠在往前張望的時候,還是看到一眼。
天台上密密麻麻貼滿了黃符,不知道貼了幾層,風吹過的時候,符紙起伏地如同波浪。
無論什麼事物,如此密密麻麻在一起,都會讓人從生理上泛起不適感。
何況符紙上還有紅色的符畫,殷紅的刺眼,阮棠只是倉促間看到一眼,很快就被前面的人擋住了,但從符紙上衝擊而來的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還是對她形成了衝擊。
阮棠腦中瞬間多了五彩斑斕各種扭曲的圖案,還有各種嘶吼悽厲的叫聲,漲的她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她的身體直接反饋出嚴重不適,蹲下乾嘔了兩下,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小狐狸縮在她腳邊。
「糖糖。」
耳邊聽到嚴昱澤著急喊她的聲音。
阮棠勉強抬起頭。
她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實際上已經是淚流滿面,看著分外悽慘。
嚴昱澤看到她的樣子,心都跟著刺了一下。
這時旁邊一隻手伸出,握住了阮棠抱頭的左手腕。
雲影繩上光華流動。
阮棠感覺要擠破她腦袋的各種瘋狂感覺瞬間被隔絕開,一股清涼舒服的感覺從手腕上傳遞過來。
她激動地想哭,趕緊伸手抓住給她舒服感覺的手,不敢放。
嚴昱澤臉色鐵青地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但阮棠明顯變得舒服的樣子讓他不能說什麼,嚴昱澤眼眸幽深,彷彿深潭般莫測。
陸一葦和張誠在天台上走了一圈,臉色都不是很好。
不知道多了多久,阮棠終於恢復清醒,發現自己死抓著聞璽的手,甚至還給他手上抓出一圈紅色印子。她趕緊鬆手,「聞總,我手勁是不是太大了?」
聞璽問:「現在好點沒?」
阮棠點頭,抹了兩下臉,滿手都是淚,也不知道剛才哭成啥鬼樣了。
她目光一轉,忽然看到嚴昱澤,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心情很差。
阮棠以為他也是被剛才密集的符紙給嚇到了。朝他眨了眨眼。
嚴昱澤和她視線對了一下,很快把頭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