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在腦中設想一下,如果她是那個女孩——可能也根本意識不到,因為聞璽臉上雲淡風輕,似乎根本不在意。
她作為旁觀者,才能看清一些。
對女孩說的內容,聞璽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的這些我不敢興趣,直接說說資料到底是什麼吧,別浪費彼此的時間。」
女孩飛快抬起頭看一眼聞璽,臉上有一絲糾結,不過很快又下了決定,「那我可以說一些,給你們判斷一下,如果有用的話,後面的內容要付錢才可以提供。」
阮棠有些想笑,這算是現實般的付費閱讀嗎?
女孩多次強調要錢,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看著螢幕臉上血色漸消,猶豫了幾秒接起來,對方嗓門巨大,環境又幽靜,導致阮棠都聽見兩句,什麼「還錢」,還有什麼「裸照」。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看女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電話那頭真是的催債的。
掛掉電話,女孩情緒有好一會兒不太平靜,她喝了兩口咖啡。
聞璽聲音沒什麼起伏地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孩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開始講述:「我的資料是來自我姨媽,她是做紋身的。」
阮棠突然想起錢佑曼給採訪人員錄音的事,趕緊把手機的錄音功能開啟,放到桌上。
女孩沒有注意到,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那個打算換錢的故事。
「我姨媽在臨滄市,原本開個小美容店,但是我姨夫喜歡賭錢,外面欠了一屁股債人跑了,我姨媽的店全抵了債,她就自己搞點生意做,上門給人美容,後來慢慢又開始給人紋身。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紋身。」
女孩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忽然問:「你們知道紋身是不能隨便紋的吧?」
這句問的很突兀,阮棠脫口而出,「為什麼?」
女孩說:「我原先也不知道,但是我姨媽做紋身生意,就出過好幾件很詭異的事。她跟我說,紋身在古代叫刺青,又叫涅,就是在面板上刻畫出圖案,成為人生的永恆。但是這個涅,是要看紋身的圖案本身的意義。會影響到人的命數,所以她雖然幫別人紋身,但自己身上是完全不紋的。」
「我們那有白族苗族的人,曾經有個白族的女人來找我姨媽紋身,紋的是狐狸,紋的時候她怕疼身體動了一下,結果狐狸嘴巴紋歪了,我姨媽就說,這個圖案看起來邪氣,可能會不好,沒多久那個女人的丈夫死了,她成了寡婦,在村子裡男女關係是非不斷。」
聞璽說:「就這麼一件事,不一定就能證明你姨媽紋身的效果。」
「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是我姨媽的紋身在當地很有名,不說周圍十里八鄉想紋的會找來,就是遠在港澳,國外的,也曾經有人找上門過。以前有個廣東那邊的富豪,託人上門,拿了個圖案來,非讓我姨媽紋身上。我姨媽說那個圖案不好,不願意紋,那個富豪砸了好多錢,正好那段時間我們家出了點事要用錢,我姨媽就答應了,不過說紋了之後出了什麼事不能找她。那個富豪紋好身回去一年,就在一次車禍事故里死了。」
「對了,他的那個紋身,叫做『五鬼搬棺』。」
她說著看看聞璽,「你們聽說過嗎?」
到底年輕氣盛,說到這個還要反考一下。
聞璽說:「棺材,諧音通財,是求財的意思,用五鬼來求財,太過激進,一般人的命格承受不起,背上整天馱著五鬼,就算有財進帳,命也很快被耗完了。」
女孩愣住,感嘆一句,「你和我姨媽說的一模一樣。」隨即她又高興起來,「那你一定知道我資料是有用的。」
「像這樣的事還真不少,我姨媽紋身很靈驗,在附近都很有名,等越來越多人找上門,不夠紋身這個事,也是走邪路子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