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不好拿主意,回頭朝聞璽看過來。
聞璽開口:「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看著距離近,走過去沒那麼容易。從這裡走到你說的那個石頭縫大概要多久?」
曹路低頭想了想,「大概兩,三個小時吧。」
聞璽不冷不淡地瞥他一眼。
曹路著急地說:「真的,跟著他走的時候我也覺得挺奇怪的,山裡也沒有人家,別真是什麼妖精鬼怪吧?」
聞璽說:「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乾脆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吃個午飯再動身。」
車上有很多現成的食品,都是阮棠和黃宇去買回來的,大部分是方便食品,還有肉罐頭,水果等,品類很豐富。張誠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固定架,和簡易爐,戶外可攜式燃氣灌,先用小鍋燒了兩包泡麵,熱氣疼疼,香味撲鼻。在野外顯得特別勾人。
鍋子容量有限,第一鍋先給了錢佑曼和阮棠。
後面又燒了好幾鍋,每個人都吃上熱面,聞璽還邀請旁邊白族人一起來吃,對方之前還客氣,後來聞著味實在香,手裡的雞蛋都覺得不好吃了,就過來一起吃。
車上有一次性的碗筷很方便,還配午餐肉和水果,頓時吃出了大餐的感覺,大家一邊吃一邊聊。聞璽先問幾個白族人是不是住在附近,來上山幹什麼。他不是個喜歡和人閒扯的人。錢佑曼立刻就知道他蓄意打聽的意圖,臉上微笑,自動擔起了引導話題的責任,探聽一下這附近的情況。
幾個白族人都是上山來採摘野菜藥材的,對這一片還算熟悉。
錢佑曼本就擅長和人打交道,三言兩語就把他們知道的挖了出來。
「咱們這裡兩峰一溪,風景很美,但是你們玩歸玩,晚上一定要離開,不能留在山裡。」一個年紀稍長的白族人語氣慎重地說。
「這位大哥說的是什麼意思?山上有野獸?」錢佑曼問。
白族人搖頭,「現在天氣還不熱,蛇還沒出洞呢,不是野獸,反正你們晚上別待在這裡就行,其實景區風景好,路也走得舒服,你們何必要自己往深山裡跑。遇到什麼事要救都難。」
錢佑曼假裝不在意地說:「大哥說的真玄乎,山裡無非就是些野獸啊蛇蟲什麼的,這些我們都有準備,不怕的。」
白族大哥臉上有幾分焦急,直嘆氣,「你們這麼不聽呢,晚上真的挺危險的,咱們村幾年前有兩個人夜裡進山,人就沒了,把這裡十九峰都快翻個遍都沒找著人,再之前幾年也有人失蹤不見,都是夜裡進山沒的。」
大家聽著都是心裡一凜。
錢佑曼又問了兩句,白族人幾個卻不肯再說,只叮囑他們不要晚上留在這裡。錢佑曼忽然朝阮棠使了個眼色。
阮棠看見了,卻不懂什麼意思。
旁邊嚴昱澤胳膊碰她一下,聲音輕的只有兩人能聽見,「讓你也去套話。」
之前這種打交道的事都是錢佑曼出馬的,不過在斜塘的時候阮棠也經常跟在她身邊學習過,立刻把話題接過來,跟著喊了一聲「大哥」,然後微笑禮貌地問,「那幾個人是在哪裡失蹤的,你提點我們一下,我們後面也好避開。」
在外行走的人,對孩子和女人的防備心總是比較低的。尤其是阮棠外表嬌美,笑容很能瓦解別人的防心。
白族大哥看了她兩眼,和周圍幾人用方言說了兩句話,轉過頭來說:「本來這些事不應該和你們說的,就在前面這片山裡。」
他大手一指,就是曹路之前說的方向。
曹路眼皮一跳,著急地問:「那裡怎麼了?」
「我們帶著狗去找人的,都是到了那裡沒了蹤跡,路上還有他們走過的痕跡,但是半途就斷了,蒼山沒有野獸,就算是受到野獸襲擊,也總會留點東西下來,但是他們就像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