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晨說:「你有那麼多粉絲,大家都喜歡你,為什麼要退出娛樂圈?」
很多人問過嚴昱澤這個問題,但是於晨和他們不一樣,他明顯不是粉絲,他的目光真誠,好像是在探討一個解答題,需要正確的答案。
「時機吧,我賺了不少錢,生活無憂,而且那段時間生活上有點變故,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你要問是什麼事,那是私事,不方便透露。」
於晨眉頭蹙起,「喜歡你的粉絲呢,你就不管他們了?」
嚴昱澤放下筷子,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喜好情緒,我很感激他們,但不會為了他們的情緒和喜好改變生活選擇。」
於晨再次沉默,直到火鍋熄火,服務員上了茶水。
張誠說:「於晨,我們是來解決事情的,很快就要離開這裡,你不需要有什麼顧忌,知道什麼都可以說。我們不會和學校裡的任何人提起。」
於晨說:「你們已經猜到是我了?」
幾人不知道他說的意思,但都沒表露出來。
大人式的圓滑,被半大的孩子誤認為是預設的態度。於晨苦笑,「難怪你們今天到學校只找我。沒錯,他們三個昏迷,是我做的。」
張誠問:「怎麼做的?」
於晨說:「這件事很蹊蹺,說出來有可能你們不會相信。」
「我們相信真相,你只管說。」
「我是學校美術社的,沒個禮拜都要去畫畫,美術室有一尊菩薩石膏像,有一次我削鉛筆把手劃傷了,搬石膏像的時候沾上去,那尊菩薩像說話了。它說會實現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讓他們三個消失。」
阮棠聽到他說到美術室的時候,已經把手機開啟,找到照片,給於晨辨認,「你說的是這個石膏像?」
於晨看了看,「外表一樣,可是我看到的是菩薩臉是微笑的。」
「那沒錯,就是它了。」阮棠說。
其餘三人也都看了照片。
嚴昱澤問於晨,「為什麼要讓他們三個消失?不是朋友嗎?」
「朋友……」於晨露出譏誚的神色,把袖子往上撩起,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你覺得,這算朋友嗎?」
阮棠腦子裡立刻蹦出了四個字:校園欺凌。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
於晨語氣略有些冷淡地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們三個是初中就在一個學校,到了高中也玩在一起,我本來是想打球鍛鍊下身體,但是以前從來沒打過,想跟著學一下,開始他們先讓我跑腿買水買麵包,有時候值日的工作也讓我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事情越來越多,而且他們也習慣使喚我,有一次,吳俊的鞋踩到狗(哈)屎,把鞋扔給我,讓我去洗,他沒有鞋穿,就讓我把鞋脫下來,還嘲笑我品味老土,鞋子難看。」
於晨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到了高二以後,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以嘲諷我為樂趣,上個月,吳俊英語考試成績不好,被老師和家長批評,心情很差,我給他買麵包晚了點,他把東西砸我身上,說我是撿垃圾的賤種,我和他吵,他們三個就一起打我。之後就有好幾次這樣的事。」
他的頭垂地很低。
「我上網查過,這種事情一旦發展到這種情況,就沒有辦法善了,我還有一年半的高中要讀,他們這樣,已經影響到我學習了,我沒有辦法,所以菩薩問我的時候。我就說了,希望他們三個消失。」
張誠沉聲問了句,「你沒有和父母提過嗎?或許可以讓他們找老師談一下。」
於晨說:「我的父母前幾年去大城市打工的時候車禍過世了,我只有奶奶,她在市場擺攤,有時候還會撿垃圾賣錢。吳俊的爸媽是開廠的,學校每次辦活動,都是他爸媽給全校師生提供飲料和食品,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