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法子弄的土煙,菸草都是本地種的,其他地方可沒有這味。」
聞璽皺起眉頭,身上散發著隱隱的冷意。
老人側過臉來,垂著的眼皮掀開,似乎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你身上還有一個咒,解開就什麼都知道了。」
聞璽問:「誰對我下的咒?」
老人許久沒說話,直到一支煙全抽完,說:「除了你自己,還能有誰。」
聞璽額頭猛然一陣刺痛,好像有無形的鋼針扎進腦子,他手指輕輕動了一下,汗水都從鬢角滲出,但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好像那種痛苦沒有在他身上。
老人老眼昏花,沒有發現什麼,嘆著氣說:「你不是方士,身上卻有剋制邪魔的力量,來源於哪,你就沒有好奇過嗎?」
聞璽沒有說話,目光越過唸咒的苗人和方子珩,落到更遠處,眸光深邃,好像千溝萬壑都在其中。
……
阮棠和嚴昱澤回到病房,張誠和任宏明談話已到了尾聲。張誠說已經通知了門老,他很快就要趕來。
任宏明苦笑著說:「這次非要敲他一筆,險些為了幫他找兒子把命也送了。」
張誠笑笑,讓他好好休息,就從病床出來了。
回到酒店,前臺說有人等他們有一會了。
張誠還以為是門老提早到了,結果見到的是一中的校長和教導主任,兩人的臉色都蔫頭耷腦的。
校長看見張誠,激動的就像看見失散的親人,眼淚都差點掉下來,說張先生,咱們學校還有沒有其他東西了?
張誠問,校長你還想學校裡有其他東西?
校長忙不迭搖頭,說最近睡不好吃不好,看到教學大樓的教室,都想挨個去敲敲牆,擔心裡面還藏著什麼。
教導主任也跟著說保安嘴巴不牢,把晚上在牆裡藏人的事對外說了,黑石鎮又不大,兩天功夫基本上風言風語全傳遍了。再加上前一陣子跑道藏屍上了新聞,根本沒得辯捷。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想請張誠再去學校一趟,最好做個法事,鎮邪驅魔。
說到底,流言的問題倒還好解決,但是大家每天都在學校上班,心裡害怕啊。
張誠聽到最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說:「法事我不會做,這是我們公司的網址,在特殊業務需求這裡可以買東西,你們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可以上去看看,全國郵寄包郵。」
校長馬上把名片收起,當寶貝似的藏起來。
阮棠在旁邊已經看呆了,等兩人走了,就問:「咱們公司還有網店?」
張誠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有了,咱們部門也有kpi。每年都要完成績效。」
阮棠問:「要是完不成kpi呢?」
「扣獎金。」張誠看她一眼,表情裡寫著『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阮棠:「……」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
他們幾個在黑石鎮又逗留兩天,門老是第二天中午趕到的,和張誠匆匆打過招呼後就趕到醫院去了,一是要去感謝任宏明,二是要去見見自己的孩子。
阮棠上飛機之前忽然想起問:「他孩子到底是哪個?」
張誠說:「王才英。」
阮棠恍然大悟,這樣回頭想了一下,那個孩子和門老還真有幾分想像。
「那三個學生等恢復了,不會又到學校欺負於晨吧?」
張晨說,「不會了,他們魂魄被禁錮的時候好像受到驚嚇,現在性格都變得擔驚受怕,需要很長時間才有恢復的希望,也有可能永遠就這樣了。」
阮棠放下心,這趟的事情解決的算是完美,每個人都平安。唯一讓人擔憂的就是石膏裡那片不死樹的葉子。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