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鬆開,發現老萬嘴角滴落口水,已經昏迷過去。
嚴江也是頭一次碰到這麼離奇的事,問嚴昱澤怎麼處理。嚴昱澤說先叫救護車,隨後把桌上蛇骨化成的粉末收起來。
打電話後救護車不到十分鐘就來了,急救人員初步判斷老萬是中風。
「又是中風。」嚴江看著救護車離開,說,「看來老爺子和我爸也應該是這麼中招的。」
嚴昱澤微微點了一下頭,「銜尾蛇骨在碰到那張符的時候會變成灰。埋在土裡等於毀滅證據,老萬如果剛才在花園挖土拿出符紙,人說不出話,證據也沒了,安排的很巧妙。」
嚴江說:「今晚就先這樣,快遞包裹我叫人去查一下,先休息吧,明天再說。」
阮棠和兩人告別後,回到房裡睡覺,這一晚再沒有什麼奇怪的夢境。一覺到天亮,醒來的時候是早晨六點,醒來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她起來洗臉刷牙然後到花園裡逛逛。
早晨的空氣最清新,阮棠坐在花園的亭子裡發呆。
「做什麼呢?」
阮棠聽到聲音回頭看,嚴昱澤從小徑那頭走過來。到亭子裡坐到她對面。
「空氣好下來走走,」阮棠說,「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睡不著。」嚴昱澤說。
阮棠看他一眼,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覺得他睡不著在情理之中。老萬是一個露在明面上的棋子,挖土消滅證據也只是表面,解釋不了蛇骨是怎麼出現的。在這個家裡,肯定還有一個真正藏在幕後的人在佈置這一切。手段巧妙,如果不是嚴昱澤警覺,這件事可能就這樣被預設為疾病而矇混過去。也有可能,嚴家還有人繼續因此倒下。
」發什麼呆呢?「嚴昱澤問她。
阮棠下巴朝三樓陽臺上微微一抬,「那裡有人在做瑜伽。」
嚴昱澤掃了一眼過去。
是總跟在嚴晟行身旁的女助理,阮棠問:「她是誰啊?」
嚴昱澤說:「我爸的女朋友。」
阮棠輕輕「哦」了一聲,嘴巴動了動,沒出聲。
「想問什麼就問吧。」
阮棠沒好意思直接問「你媽呢」,整的跟罵人似的,「她怎麼住在這裡?」
嚴昱澤倒是理所當然的口氣,「不然她住哪裡,」然後訝然地看她,「原來你思想這麼封建,非得結婚才批准人家在一起?」
阮棠無語。
嚴昱澤說,「你是不是想問我媽在哪。」
阮棠馬上說:「你要是不想說就別說了。」
嚴昱澤挑起嘴角,「有什麼不想說的,她離婚了在國外,我初中的時候他們就離了。你當是什麼情況。」
阮棠覺得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又說:「那周姨呢?」
「那是我伯父的女朋友。」
「我知道,那你伯母呢?」
「離婚了。好像是在我小學的時候就離的吧。」
阮棠聽完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感慨,「你們家這個離婚率挺高的哈。」
嚴昱澤說:「太以偏概全了,不就兩個嗎?還都是上一代的事,我們這一代就沒這種事。」
阮棠嘴角抽抽,心說這不廢話,都還沒結婚,哪來的離。
不過想想也正常,嚴家的男人顏值都很高,家世背景又不一般,女人緣肯定都很不錯。
她飛快朝嚴昱澤瞥一眼過去。
嚴昱澤注意到她目光中的另有深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臉色微變,「吸取上一輩的經驗教訓,我要是結婚就不會離。」
阮棠:「呵呵。」
嚴昱澤義正言辭,「你不信?」
她要是回答「不信」,他就敢接著說,「要不咱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