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沐以安的手機響起,她掏出手機一看,是方池的電話,想也沒想直接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的男聲:“你好,請問,你認識這個號碼的機主嗎?”
“認識,他是我朋友,你是誰?他人呢?”沐以安頓足,瞬間警覺。
“我是城南片區的民警,接到機主的報警電話,趕到現場時他已經受傷昏迷,他身上能夠證明的身份證件沒找到。
在案發現場,我們只找到他的手機,手機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你的,所以才想向你瞭解一些資訊,小姐,你能來警局配合一下調查嗎?”
電話那頭的民警,絮絮叨叨說一大堆,沐以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只聽到他“受傷昏迷”幾個字。
“他人在哪裡?機主人在哪裡?”沐以安幾乎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大聲質問。
電話那頭的民警也是被沐以安的聲音嚇一跳,急忙脫口而出:“他現在被送往博遠醫院搶救。”
沐以安不想再和民警說話,結束通話電話,拉著霍連城的袖子,哀求:“送我去博遠醫院,快!”
“好,安安,別急,我們現在就去。”霍連城看沐以安很著急,也沒有問原因,拿起車鑰匙,親自開車護送沐以安前往博遠醫院。
博遠醫院急診部,值班醫生忙做一團。
半個小時前,救護車送來一位渾身是血的病人,身上多處被匕首襲擊,胸部的左側位置被捅一刀,腹部有兩三個破洞,血流不止,陷入深度昏迷。
他們立即給病人簡單清理傷口,暫時止血, 驗血,心電監測,做術前一切的檢查,然後將他推到急救室。
值班醫生能派上用場的,幾乎全部都趕過來,護士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
經過半個小時的搶救,血是止住了,可是,左胸位置的刀傷靠近心臟的位置,而且,心臟旁邊出血不止,不知道是不是傷及到要害位置,不敢輕易下刀。
主刀醫生沒辦法,只得聯絡陳淮院長過來救場,並且下了一個病危通知書。
要是傷及要害,恐怕就是陳淮院長趕來,病人出血那麼多,估計希望也渺茫。
一名護士推開手術室的門,大喊:“家屬呢?病人家屬在哪裡?病人生命垂危,急需要家屬簽字。”
等了半天,並未見到有人上前,護士不由得眉頭緊皺,又重新喊一遍:“病人家屬在哪裡?病人生命垂危,急需要家屬簽字。”
這時,一名穿著警服的人走過來,“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搶救病人,我們已經聯絡他朋友,馬上就會趕過來。”
病危?
是方池嗎?
他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給自己打電話,現在怎麼可能會病危?是誰傷得他?
沐以安的雙腳像灌鉛似的,邁都邁不動,臉色慘白,身子顫抖的厲害。
霍連城看她好似受到很大的打擊,腳上根本使不上力氣,乾脆一個公主抱,將她穩穩抱在自己的懷裡,腳下不停,嘴裡一個勁的安撫:“老婆,別怕,有我在呢!”
雖然他不知道手術室的人到底是誰,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裡面的人對沐以安很重要。
兩人來到手術室門口,霍連城將沐以安放到椅子上,正欲起身,詢問護士情況,陳淮急匆匆的從電梯裡走過來。
“霍連城,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淮看到霍連城很驚訝,然後餘光瞄向坐在凳子上的沐以安,眸中瞬間燃起一抹光亮。
吃驚,“老師,是你?剛好,手術室裡有一個病人,擔心心臟破裂,還請你和我一起去看看。”說著,正想靠近沐以安,被霍連城擋住去路。
“陳醫生,我妻子不是你的下屬,沒必要和你一起去做手術,裡面躺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