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和封銘浩齊齊轉頭,看到怒目圓睜的霍連城和遭受嚴重打擊,臉色慘白的沐以安,心下一慌,知道剛剛的對話已經被兩個人全部都聽在耳中。
韓喬疾步向前,想去拉沐以安的手,被霍連城擋在中間攔截。
韓喬來不及和霍連城計較,急忙解釋:“安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丟棄你的孩子,你要相信我。”
“佩兒被大哥抱回來的事情,你怎麼解釋?”霍連城步步緊逼追問,絲毫沒有打算放過韓喬。
韓喬看霍連城靠近,腳步不由得往後退。
封銘浩站在一旁沒說話,兩邊都不幫,做起吃瓜群眾。
他也想知道五年前事情的全部經過,為佩兒和安安討回公道。
如果真是韓喬作為,他作為安安的表哥,佩兒的舅舅,一定會親手斬斷情絲,將始作俑者扭送到警察局,讓她嚐到苦果,得到應有的懲罰。
他不會因為自己對韓喬動情,就助紂為虐,成為幫兇,更不會眼睜睜看著安安妹妹受到傷害,無動於衷。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韓喬臉上盡是無助和慌亂。
懵懂無知,絞盡腦汁思索半天,毫無頭緒。
封銘浩聽到韓喬的解釋,始終只有一句不知道,胸腔的怒火止不住,再也淡定不了,咆哮出聲。
“韓喬,你怎麼能如此不負責任?
什麼叫你不知道?
佩兒明明是你留下來的。
五年前,在酒店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就沒看到你的人,只看到奄奄一息的孩子。
你敢說不是因為孩子身體不好,你將她拋棄。”
“不是這樣的,當時,我因為不能救佩兒的命,獨自悲傷難過。
忽然你闖進我們所在的房間,不由分說的把我按在床上,我恐慌又無助,不敢反抗,害怕你是暴亂分子,會殺掉我和佩兒,我不能把佩兒帶回去交給安安。
事後,我聽到外面有人開始一個房間挨一個房間的搜人,甚至他們開槍殺人,我只能先出去引開這些人。
等我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沒有你和孩子的身影,我發瘋似的跑出去找,在酒店的一個垃圾桶裡,找到和孩子穿一樣衣服的死嬰。
我以為她就是安安的女兒,把她抱回到醫院。”韓喬一五一十交代個乾乾淨淨。
她沒說謊,當時沐以安生產之時,正趕上米國民眾暴亂,遊街示眾,當朝局勢緊張,混亂不堪。
暴亂時,別說死一個孩子,就是死幾十上百的人,那也是再正常不過。
封銘浩當時在米國執行任務,對當時的局勢還是很清楚。
他相信韓喬沒有說謊,也許當時,韓喬真的抱錯孩子,誤以為安安的女兒死於非命。
可是,霍連城卻不這樣認為,自己的妻子好好的在醫院生孩子,韓喬卻瞞著沐以安,獨自抱孩子出去幹什麼?
她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孩,離開醫院和親生媽媽,這期間的風險是不可估量和避免的。
但凡韓喬有一點善心和良知的人,她都不可能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於是,直言不諱:“安安在醫院生孩子,她和小寶都在醫院,你為什麼單單抱著佩兒出去?”
韓喬對於霍連城的懷疑和猜測,終於做出解釋。
“佩兒出生時就被診斷出先天性心臟病,同時伴有呼吸衰竭,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當時安安生孩子大出血,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和唐星聽說心臟專家住在酒店,由於外面暴亂,不願出酒店。
我們救人心切,經過商議後,唐星留在醫院照顧安安和小寶,我則帶著剛出生的佩兒去酒店尋找專家會診,想為這個苦命的孩子贏得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