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統治期間,每次烏魯克與基什掐架,雖然不能大獲全勝但絕對不吃虧,我覺得算是你義務盡到了。還有就是,雖然你說你不要烏魯克,而且也不回來了,但它安身立命的宇宙法典me,你卻沒有一起拿走,說明你其實對這裡還是很心軟的不是嗎。”
銀髮女人玩著髮尾:“還有就是,我覺得將私德和為神之職混為一談,是一種對神的不尊重。”
伊南娜的目光閃亮了一下。
“還有呢!”
“沒了。”雪萊乾脆地說:“跟你不熟,也就只能說這麼多。”
但這麼多明顯已經夠了,因為伊南娜拽著雪萊的被子打了個滾。
“我就說嘛,我明明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是這群臭男人小題大做來著。”
她帶著弧度的捲髮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在夕陽下看起來有種詭異的美:“神界裡都這麼說算是偏袒我的話,連你也這麼說就說明我是真的沒錯。”
“所以呢。”
“沒有所以,就是我很高興。”伊南娜也很乾脆:“恩美爾卡死了我懶得去冥界找他理論,在太陽底下能跟你說起這些,真是沒白來烏魯克這一趟。”
女神看起來心滿意足,拉著雪萊的手就往臉上貼。
“沒想到會聊得這麼開心。”
雪萊默默抽回了手。
哪裡開心了。
然後手又被伊南娜抓住蹭在自己臉上。
“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雪萊嚇得往後一倒。
“求你別這麼說。”
不過好像已經晚了。
對於伊南娜的出現,雪萊曾經猜測過她到底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態面對自己,但後來已經完全由“她怎麼又來了”、“神界都沒事兒幹嗎”、“閉嘴別說這麼多話”、“算了聽著對付過去得了”的想法過度成了“一個人說話感覺有點寂寞,我也一起來說吧”的最終形態。
有時候雪萊在啃葡萄的時候也會想,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的。
而伊南娜則這麼回答。
“不用管,不重要。”
“當然重要了。”雪萊把葡萄扔過去:“我要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與你同流合汙的。”
“你確定是同流合汙,而不是一拍即合?”
伊南娜接了葡萄之後往嘴裡送,含糊不清地說:“我們都沒有吵過架誒,從見面之後——我跟扎巴巴一碰面,可是馬上就會掐起來的。”
雪萊竟然無言以對。
伊南娜擺出一個“你看吧”的表情,順手偷走了盛葡萄的托盤。
“今年葡萄很甜嘛。”
“不是今年葡萄甜,而是送到我這裡的葡萄甜。”
雪萊靠著靠墊繼續看泥板上的八卦:“看來以前恩美爾卡是真不待見你。”
所以連好點的供品都不想給。
“我又不是因為這些東西才成為烏魯克的神的,”伊南娜倒也不在意:“將宇宙法典放到烏魯克純屬我當時想睡烏圖罷了,所以送個人情給他兒子。”
赤眸略微抬了抬。
“睡到了?”
“嗯,沒我想象中的那麼能幹。”
伊南娜的言語一如既往的火辣奔放,拽拽雪萊的裙襬眼神灼灼地看著她。
“說起來我倒是該問問你。”
雪萊歪著腦袋。
“說。”
“你到底是有什麼秘密,連讓烏魯克的三任王都對你如此偏愛?”
雪萊盯著泥板,皺皺眉。
“我覺得是因為我蠢。”
其實說得有點過,只不過是因為她沒有像是伊南娜那樣高調地刷存在感,而是老老實實在神廟裡過日子。被沒什麼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