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村鎮距離東河口並不遠,開車不到半小時,哪怕是大雪天,也用不了太久的功夫,何飛擔憂的是,張楓與葉青等人前腳離開,段洪雷隨後便回來,以他的性子,七八成會放了卞恆與郝春喜等人,何況裡面還有鎮政府黨政辦的主任呢。
但張楓沒說讓葉青將人帶到縣局,估摸著也是有什麼想法,因此何飛就不在多說什麼。
葉青出去了有二十多分鐘才回來,幾個人繼續吃菜喝酒,誰也沒有再提方才的事兒。
一直到下午…多,刑警隊的一名警察進來向葉青彙報結果,這頓飯才算結束。
謝珍等三個女服務員均被鑑定為輕傷害,又有當侮辱的情節,後果較為嚴重,得知這一情形,卞恆與郝春喜都願意賠償損失,最終兩人共賠償三女醫療費一萬塊,精神損失費五萬塊,誤工費六千塊,護理費五千塊,營養費三萬塊……合計十二萬,賠償川湘居器物損失八千塊,營業損失四萬塊,其他損失兩千塊,合計五萬元。
這倆貨還真不含糊,當時就打電話讓人把錢送來了,不過葉青卻並沒有答應放人,把賠償金轉交給謝芸之後,卞恆與郝春喜仍舊拘押在羅村公安分局,誰也不知道她葫蘆裡究竟賣的啥藥,倒是郝春喜的馬仔,每人罰了五千塊錢後放了。
羅村鎮黨政辦的董濤等人,葉青壓根兒就沒有處理,直接關進分局的臨時黑房子裡面就不理會了,這期間倒也不是沒人打電話來說情,可分局的局長段洪雷不在,葉青又直接把傳呼機給關了,其他人都不是能拿事兒的。
卞恆從看見張楓和馮春燕的時候就傻了眼了,哪裡敢胡亂分辨,打電話找人說情求救的心思早死得乾乾淨淨,聽說還可以掏錢賠償,自然是二話沒有,只要能說出來的名目,這廝都認,搞得奉命來說事兒的刑警後悔不迭,以為自己要得少吃虧了。
郝春喜倒是不服氣,電話打個不停點,沒想到刑警隊的警察特好說話,見他的大哥大才打了幾個電話就沒電停擺了,索性將分局的電話扯根線拉進審訊室,任由郝春喜打電話求救。等到傷勢鑑定報告拿出來,一聽說最低也是個故意傷害罪,而且屬於情節特別惡劣、後果特別嚴重、影響較大的惡性案件時,郝春喜傻眼了,照今天這勢頭看,自己無疑踢到鐵板上了。
他老婆電話也給他回過來了,根本找不到能說話的人,從羅村分局的局長到政法委書記,一個也聯絡不上,郝春喜再傻也知道情形不對頭了,被幾個刑警三繞兩繞的便認了孽,二話不說的賠錢了事,在他看來,只要不送去坐牢,賠點錢回頭就能撈回來。
不過讓卞恆和郝春喜吐血的是,錢也賠了,認罪書也交代了,與川湘居的糾葛也已經私下解決掉了,滿以為可以回家了呢,結果又被關了起來,而且這次連有人問都沒人問了,任由他們在審訊室裡面大喊大叫,毫不理會。
鎮政府黨政辦主任董濤覺得自己最冤,啥也沒幹就被關了進去,故意傷害罪也要往他頭上套,這傢伙一下就慫了,有的沒的地胡亂攀咬了一陣,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句話說到地方上了,分局的警察給他送了點吃喝,讓他等著,到時候了自然會釋放。
十七萬塊錢,在這時候的人眼裡,那就是天數字的鉅款了,何飛開川湘居,也沒有投資這麼多,拿到錢都不知道該說啥了,他自然明白這都是因為張楓的緣故,擱其他人身上,他今天這虧不但吃定了,還得給人家賠錢,弄不好連自己的工作都得沒了。
張楓卻笑了笑,道:“何叔,這些都是應得的,按說還遠遠不夠,但也只能先這樣了,你抓緊給三個小丫頭治病吧,其餘的事兒先不用理會了,也不要擔心會有人回來報復,對了,川湘居也不能停業,收拾收拾繼續營業吧,年底了,正是旺季呢。”
因為喝了酒,從川湘居出來後,張楓便沒有再回縣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