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節臉上怒sè一閃即逝,卻是被張楓最後一句話給說mí糊了:“你說誰不著急?”
張楓撇了一下嘴,道:“我嫂子用別人的名義在工行還存了一筆錢,沒跟你說吧?”
這個卻是張楓來自夢境中的記憶,王慧從開始做生意的時候起,就給自己攢了一大筆sī房錢,用其他人的身份證開戶,存在了縣工商銀行,這筆錢一直到很多年後,在縣城東邊的商業開發區買店鋪的時候才拿出來,那時也只是從中動用了一百多萬。
張楓那個時候已經出獄,在張恪的店裡幫忙當搬運工,買那棟商鋪樓的時候,王慧得意洋洋的跟張恪顯擺,正好被張楓聽到耳中,此事對張楓的刺jī極深。
不光是張松節,家裡的其他人聞言都是一怔,孔令珊的臉sè變得最是難看,別看張楓跟家裡這段時間關係彆扭,但張松節和孔令珊卻沒有對張楓的話有絲毫的懷疑,而且王慧的人品如何,他們心裡豈能沒數?所以,家裡一下子就沉寂下來。
若是從前,張楓即便拿出這件事兒來,張松節與孔令珊也不會在意,在他們看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他們也不認為王慧能攢幾個sī房錢,但這次假冒偽劣商品案,原本在他們眼裡還不如藥鋪值錢的商店,居然一次性查抄的假貨就超過二百萬,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張松節與孔令珊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幾百萬的資本,他們依然無法想象有多少。
所以,兩人自不會認為,王慧專門另立賬戶存的sī房錢會是一點點。
見兩人依然有些猶豫,張楓便道:“爸,媽,你們是怎麼想的?還打算繼續管麼?”
張松節又裝了一鍋煙葉子,猛吸了幾口,嗆得自己連連咳嗽了幾下,幾乎連氣都要喘不過來了才緩過勁兒,良久才道:“人力有時而盡,但不管怎麼說,我總要盡到自己做父親的責任,有多大的勁兒,出盡了,即使沒能幫到他們,我也能心安。”
頓了頓,張松節續道:“張恪自己不爭氣啊,若是他受了冤屈,被人陷害,那我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護得他周全,可他自己做下這等違法luàn紀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儘量贖罪,替他們贖罪,也替我自己贖罪,養不教,父之過,不如此做,我心難安”
張楓道:“藥鋪和祖屋都賣了,您和我媽連立錐之地都沒有,我和弟弟妹妹都還沒有成家,張逸張文還在讀書,您為他們兩口子搭上了全家人,做到了這一步,難道還不能心安?”
張松節道:“不會了我剛才都說了,人力有時而盡,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力,就像你說的,已經搭上了全家人的生存和前途,不管做到什麼程度,以後他們兩口子都跟我沒關係了,我權當沒生養過他們,權當養了條白眼狼,權當被狼咬了”
………【第206章悔之莫及】………
第206章悔之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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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張楓開車把父母從羅村接到了錦繡苑,祖屋暫時留給張恪一家居住。
愛愛和張菁夫fù都已經回自己家了,張逸便住進了原來愛愛住的那個房子,張楓把自己與楊曉蘭的sī人物品全部打包,收拾到張文的房子裡去了,反正張文的小閨房也沒有多少東西,主臥室就留給父母住,他依舊住在縣委辦公室,反正那邊的地方足夠大。
張恪兩口子既然已經出來,張元自然是不用張松節兩口子帶了,老兩口沒有了藥鋪,賣掉了祖屋,一下子竟然沒地方來沒地方去,家裡能用的一些東西,都讓方嵐僱車拉到方莊去了,按照張菁的意思,本來老兩口也要搬去方莊,但張松節與孔令珊都不去。
所以張楓一琢磨,乾脆把父母接到了錦繡苑,若是讓兩位老人繼續呆在羅村,被人恥笑不說,有張恪兩口子在,估計ch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