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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

容毓飛心想,我該想到是她的,福珠可沒這麼大膽子。“你大娘身體好點兒了嗎?”

“這個啊……唉!大娘怎麼病了呢?好可憐,天天都喝大碗的藥,又黑又苦。大娘還瘦了呢,還有,以前大娘說話可好聽了,現在說話象破鑼。大娘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帶雪兒玩了。”她搞不清楚好了沒有,只能說些她所看到的表象。

就是這些表象,深深地刺激了容毓飛的心。她自己還病著呢,卻還在擔心他。先不說這是一種什麼感情,就是這份胸懷,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爹爹快吃,大娘說讓我看著你吃完,要不你不會吃。你快吃,你不吃雪兒就不走。”

容毓飛順從地拿起雞腿,啃了起來。他不想辜負了這份心意,即便被父親發現了,再挨頓打,今天這些食物他也要吃完。

從那天以後,雪兒每天晚上送吃的來,乖乖地等他吃完,把食物殘渣帶走。她說這也是大娘教的。

到了第五天,容毓飛感覺到膝蓋處有劇痛傳來。他是武功很好,可是也架不住連跪四天。但是容老爺沒發話,他也只能跪著。

容夫人和老太君可就有點兒坐不住了。她們頻繁探望江月昭,頻繁地讓大夫給她診脈。

江月昭知道她倆兒著急,她也著急。再這樣跪下去,還不得跪殘了?她也想病快點兒好,可是越著急越不好。她也想裝著病好了,可是一張嘴就露底了-----一副破鑼嗓子。

那天容老爺來看她,她試探著說情,結果容老爺說:“不讓他疼,他就永遠也記不住。你不用管了,養好你的病是真格的。”

就這樣到了第六天,容夫人已經要崩潰了,早晨也沒用飯,只是坐著發呆。老太君也在佛堂裡,一遍一遍地念著經。

江月昭聽到小秋回來的敘述,心只往下沉。她想,老爺子你這哪是疼我呀?你這是怕別人不恨我呢,你就這樣逼我,我的病還能好嗎?乾脆,我給你來個釜底抽薪吧。

她先吩咐小冬,讓她找個擅長按摩針灸的大夫,在離祠堂最近的秋水亭等著,診金要多少給多少,但一定要等,沒她的吩咐就別讓大夫走。然後她讓小秋給她穿上了衣服,扶著她去祠堂。小秋開始不同意,江月昭就跟她說:“我不走這一趟,祠堂裡那位就出不來,我的病也好不了。”小秋就同意了。

此時的容毓飛,已經感覺不到膝蓋是自己的了,他只是麻木地跪在那裡,耳邊嗡嗡直響,大腦停止了思考,人也變得木木的。

他感覺後面有人來,可是他已經懶得轉頭了。那個人已經站在了他身邊了,他也懶得抬頭了。直到那人在他旁邊跪下了,他才轉一下眼球,掃了那人一眼。只這一眼,他立馬轉過頭來,睜大眼睛瞪著來人。

“你還有力氣瞪我,說明情況還不太糟糕。”果然是一副破鑼嗓子。

“你這是幹什麼?”容毓飛想提一口氣說話,顯得力氣足一些,可是他現在根本提不起氣來,有氣無力地說。

“陪跪,沒看到嗎?”

“你還病著呢…”容毓飛才說了幾字,就被江月昭打斷了:“你閉嘴吧,說那麼多話有什麼用?省點兒力氣是真格的。”

“我有功夫底子,跪一跪不要緊,你可經不起這樣跪著…”容毓飛還企圖說服她。可是江月昭只是白了他一眼,就不搭理他了。

容尚天正在商號裡跟幾家店的掌櫃商議事情,就見他家的管家容鴻大汗淋漓地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您快回府吧!”

“什麼事?”

“大少奶奶自己跑到祠堂去跪著了,已經跪了兩個多時辰了,誰也勸不動,現下臉兒都白了。”

容尚天連跟掌櫃們交待一聲都忘了,衝出門去拽過來一匹馬,騎上就往家衝去。一路上他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