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多來,只要遇到‘危險’,她想著的是自己。
只要危險一去,她馬上就會想到陳兵,那個讓自己難過的陳兵。
畢竟因為一個人的‘照顧’,所以危險不多,所以,她無疑還是在長時間的想著陳兵。
陳兵現在頭上的傷好了嗎?定痂了嗎?我送的那些補品他都吃了嗎?他可以下床到病房外走走嗎?他——總之,只要她所能想到的陳兵的一切,她都會不停的問自己,不停的想——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是,她為什麼遇到陳兵會這麼倒黴。一而再、再而三的會受到傷害,不單單是陳兵給自己帶來的傷害,還有別人為自己帶來的傷害。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就是這麼單純,就是這麼傻!
那天晚上,她從醫院裡出來,痛苦的在街上走著時,一輛車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兩個兇兇的穿西服的男人,頃刻間就已捂住了她的嘴,將她強行押上車,並綁住了她的手腳,用寬寬的膠帶將她想要大喊的口封了個結實。她不停的掙扎著——
車飛的駛離了城市的街道,在黑暗的籠罩下,打出兩柱耀眼的強光,向一個郊區樣的野外駛去——
車在行進中,開始輕微的顛簸起來,李聘婷想要看清車外的景色來判定車的去向,可車外除了空中一模模糊的月色,一切都沉侵在無邊的黑暗中。
離開市區,經過一段長時間輕微的顛簸之後,車緩緩的停了下來,她被兩個男人強行拉下車,解下腳上的繩子,踉蹌著向前方一個模糊的工廠樣的建築走去,她環顧一下被黑暗吞嚼的四周,滿含著潮溼土味的陰風向自己撲來,感覺到空曠的荒涼給自己帶來的恐懼。
因為,她不知道,他們的陰謀是什麼;他們將要對自己怎麼樣——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被綁架了,此刻她心裡那恐懼的感覺是越來越甚!
不過倔強的她,還是不停的告訴自己,如果他們要是對自己想要有什麼所謂不軌行為的話,她是死也不會答應的,因為她,不想對不起陳兵!——
她到現在還在想著陳兵!那個傷了她心的陳兵。
李聘婷被兩個男人押著,走進了工廠樣建築的大門,這時她才乘著模糊的月色,看清了這裡只不過是一個破舊的廠房大院而已,廠房裡有朦朧搖撼的燭光散出來,好像裡面有人在大聲的吵嚷著什麼。
她被兩個男人一直押到了廠房的最裡邊,幾個正在燭光下壘長城的光脊背青年,除了一個體格並不胖、面無表情、仍在自顧自壘長城的青年以外,全部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望著他們。
兩個男人沒有理會站起來的幾個人,只是看著那個仍坐在一張鋼絲床上的青年道:
“華子!這是新貨,你看著辦,只要能拿到錢,不論用什麼手段都可以。龍哥正等著呢。只要再幹兩票,你就可以自由了。行了,我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你自己清楚,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
說完,也不等那面無表情的青年回覆,立刻動身走了出去,將李聘婷丟在了那青年的面前。
那青年沒有說話,只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看著手裡不停在反轉的麻將牌,沒有將面前的李聘婷看在眼裡。
另幾個人,已經是興奮的炸開了鍋。
“靠!還是這小妞漂亮!水靈靈的、可愛的要死,這一次總該我先來了吧?”一個胖墩樣的青年人搶著說,眼睛湊到李聘婷身前,色咪咪的打量著。
“操!你可佔便宜了,早知道有這麼好的貨色,我才不會佔前面的。”一個虎頭虎腦的青年有些委屈的說著向‘麻將桌’靠過去,慢慢的坐在了凳子上。
“你們這些人,怎麼儘想著這事兒,華哥現在還著愁呢!你們也不問問?”一個瘦猴模樣的年輕人慢條斯理的鄙視著他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