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他們還算安全,只是天牢之中,老邁的人又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折騰?或許,自己是該做些什麼?可是,她又能做些什麼?
宛思秋正想著,背後卻傳來一聲咳嗽,宛思秋返轉頭,只見楚國的那位御前侍衛馮廣站在門口,他看宛思秋的眼神有些怪異,只是禮貌得朝宛思秋抱拳,並不邁步進來,“董公子,既然董公子這兩日還有私事,那麼在下便還是同欽差大人一起在楚境恭候公子大駕。”昨天晚上,馮廣不敢來打擾宛思秋,所以硬是等到今天早上才來同她告別。
宛思秋沒想到馮廣會突然之間改變主意,昨天還在猶豫著該怎樣擺脫這個壯漢,今天他卻因為怕自己對他有什麼意圖而嚇得要先走。
只不過,馮廣改變了主意,宛思秋也是一樣。
她淡淡一笑,向站在門外不敢進來的馮廣說道:“馮兄不急,清秋的那位朋友託人來說,他忽然染恙,來不了此地,所以,清秋還是同公子一起去吧。”
馮廣嘴角一僵,抱在胸前的雙拳久久都沒有挪開,“真的不妨事麼?或者董公子去看看自己的老友再來也不遲?反正我和欽差大人在這邊住著也很習慣。”馮廣認定了董清秋是洪水猛獸,就是不想和她同行。
宛思秋看著馮廣這模樣只覺好笑,乾脆不回答他,而是對索玉道:“小玉,還不去把東西收拾好,待我同李老爺他們道了別,好同馮侍衛一起上路。”
站在一旁的索玉也是一愣,他怔怔得看著宛思秋,他原本是來向她辭行的,“可是,公子,我……”
宛思秋怎麼會就這樣讓索玉離開?她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偽裝董清秋,就必需把索玉留在身旁提點自己,只有這個小書童才熟悉董清秋的一切,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更何況,他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己是女身的人,自己怎麼能把他輕易放走呢。
宛思秋拍了拍這小少年的肩頭,索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可以和男公子們在床上玩著顛鸞倒鳳的把戲,卻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還是昨天那樣香豔的情形。
宛思秋察覺到這書童的變化,輕巧一笑,話裡有話道:“小玉,你以為公子去楚國就不需要你了嗎?楚皇待人寬厚,你家公子這次去了,若是受到楚皇的封賞,自然也不會虧待你的。你只需要同以前一樣,旁人自是取代不了你。你要是回鄉去了,壞事只怕比好事要多。”她拍了他的肩頭三下,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患難,共富貴,以後有福同享,自然不會吃虧。
馮廣在一旁聽著宛思秋說什麼,“以為我就不需要你了?”,“旁人取代不了你”云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聽著她說什麼回鄉,心裡一驚,不會這個書童在經過昨夜以後,也不堪忍受他家公子的百般“虐待”,想要溜走吧。雖然想著這靈光的小鬼,在昨夜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十分不公,令人同情,但一想到這書童要是走了,那不就只剩下自己陪他前往楚國,儘管那小子弱不禁風,可是到時候他纏了上來,終究是皇帝要的人,他能拿他怎麼辦?只要把他的趣味想想,自己就受不了。
馮廣趕緊幫腔道:“是啊,你家公子到了楚國就要飛黃騰達了,你還不好好護送你家公子?以後你跟著你家公子也有好日子過。”
宛思秋倒不知道這個馮廣腦子裡想了這麼多事,但索玉在兩人的勸說之下,也知道自己開溜無望,眉頭一黯,只有乖乖得去收拾行囊。
過了一會兒,李老爺代表諸位鄉紳來恭送宛思秋。那班土紳聽說御前侍衛親來迎接,都不敢露面。宛思秋心裡明白,他們怕御前侍衛向楚皇說出他們的身份,到時候自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老爺因著女兒的緣故,始終覺得顏面上慚愧,把宛思秋送到門外,一路上只是唯唯諾諾,都不敢正眼瞧她,只是同馮廣說,已經向把守關卡的兵士打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