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太后與太妃都將八女重新物色了一遍,上官凜依舊沒有任何好感。直至上官凜娶了江妃、傅妃,對於女性卻好像始終熱忱不起來。任是哪個皇帝,當了三載,也該充盈後宮,但是檔案裡頭記錄在案的,有關皇帝上官凜地御幸記錄都是寥寥可數。
從前太妃都以為那是上官凜志在江山社稷,強逼著自己不能縱慾過度,遠離女色,可是現在看來,他簡直對女色是根本冷淡地。
唉,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好色?哪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獨獨上官凜不是嫌自己後宮裡頭人少,而是多了。難道說上官凜真的和別地男人不一樣,整個的取向就有問題?
太妃心裡頭一沉,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跟前服侍著的宮女說道,“去把當年在鴿子房教導皇子們人事的太監給哀家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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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午後,冬日的午後,陽光能夠穿過層層的琉璃瓦紅宮牆照到章華宮內最中央的御座上。此時的章華宮內稍微有些暖和,即使是上官凜也少了幾分冷漠,而多了一分每個人都該有的慵懶。
上官凜正在看著楚國的疆域圖,董清秋則坐在殿門前的石階上曬著太陽。任由陽光把自己周身照地暖烘烘的,然後打個盹。
董清秋其實也沒什麼病,但卻是懶洋洋的。這兩日來一直都在章華宮的偏殿裡頭睡大覺,每日裡頭好吃好喝,也不用太理會上官凜,清淨地無人打擾,有時候她也會時不時地冒出一個念頭,要是一世都能這樣就好了。
上官凜正低頭看著地圖,一抬頭就看見董清秋的背影,瘦小伶仃,雙手抱膝蜷縮成一團,怎麼看都有些孤單,尤其是陽光下,顯得越發的渺小。
上官凜本來正籌謀著國事,可看著董清秋,便覺得心情煩亂,眼皮底下的地圖都無法集中他的注意力。這個董清秋,不知不覺便成了上官凜眼中的一根刺,想要拔卻不能拔的刺,直戳的他燥立不安。
上官凜衝旁邊的竹閒使一眼色,竹閒趕緊去把殿門掩上,屋子裡頭登時冷清下來,陽光連同董清秋的身影都被擋在了外邊。
總算能夠讓自己靜下心來,上官凜發現還是這樣陰鬱的氣氛是自己所適應的。正要考慮邊疆問題,外邊傳來一聲唱喏,說是太妃請皇上過去一趟。
上官凜好些日子沒有主動去給太妃請安,聽得那邊來請,倒也覺得於情於理該去瞧瞧,他走出門來,只見到董清秋倚靠著盤龍石柱睡著了。
上官凜看了一眼外邊的宮女太監,都像是石柱一樣呆呆地立在門口,見著自己出來,都躬身行禮,行止機械,只有這董清秋,把他楚國堂堂的章華宮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居然就這樣輕易睡著了。還是用這樣一種隨意的姿勢。
上官凜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從這點看,董清秋倒是有幾分軒轅季徒弟的氣質。繡閒看上官凜盯著董清秋半天,正要上前把董清秋叫醒,上官凜則制止了他,吩咐道:“不要讓他出章華宮,也不許旁人進來。”
繡閒點點頭,儘管不明白上官凜此舉是因為什麼,卻也只得點頭,吩咐守護在章華宮一圈的侍衛們嚴加把守。
上官凜走了兩步,一回頭看著董清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臂,心中一動,對竹閒說道:“給他拿件衣裳披著吧。”
“啊?是。”繡閒應著,上官凜已經走了。他抹了一把汗,皇上幾時學會關心人了。
卷六第八章丹春宮中(慎入)
上官凜被飛廉宮的太監引著出了章華宮,卻往後一拐,後邊去。上官凜直覺得奇怪,不再挪步,“太妃究竟在哪?”
那太監恭謹回道:“太妃娘娘在丹春宮等著皇上。”
丹春宮?上官凜儘管不大明白太妃為什麼會在那等著自己,卻也明白她是為了什麼事。還能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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