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江妃顫聲道,語氣裡頭滿是驚嚇和意外。
薰清秋一愣,莫非是上官凜飛撲過來把自己從那棚中給帶離出來的?趴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就是上官凜?
薰清秋扭轉頭,想要看清楚身上趴著的,把自己壓得氣都快要喘不過來的人是誰。哪知道自己一扭頭,臉龐正好和朝自己轉過臉的人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額頭,他的唇碰到了她的鼻尖。兩張臉契合地十分完美,當然周圍的人都把這“美妙”的一幕收入眼底,都睜大了眼,鴉雀無聲。
薰清秋嚇了一跳,她的眼睛正好看到他唇上的鬚根,而她因為驚嚇而劇烈撥出的氣偏巧被他吸入了嘴巴。
薰清秋儘管看不到那人的正面,但眼角餘光瞥見的明晃晃的明黃色龍袍,卻也清楚明白地告訴自己,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不是上官凜還能是誰。薰清秋心裡鬆了一口氣,上官凜來救自己了!這會子,自己的命可以保住啦!
可是上官凜卻像被高壓電電擊了一般,飛快地彈了起來,他拼命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估計是想要把董清秋吹到他口裡頭的口氣給吐出來,但面前這麼多人圍觀。上官凜又是最注意自己地形象,只能把這股“噁心”往肚子裡頭咽。
尤其是當他看著還倒在地上姿態十分醜陋的董清秋,伸展著四肢,保留著自己壓在他身上時的形狀,便覺得胃裡頭一陣翻江倒海,眼前差點又浮現出假想的後湖畫面,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卻不能對董清秋下殺手,只是把這股怒氣發洩在戲臺上的戲子身上。“誰借了你們天大的膽子了!竟然敢行刺太妃娘娘和本國丞相?!”彷彿只有把自己的怒氣宣洩出去,才能夠讓他忘卻剛才的尷尬。
“皇上……冤枉……”戲臺上跪著的戲子,琴師們一個個叩著響頭,咚咚直響。三下兩下就把自己地額頭磕成了血紅色。
“冤枉?!那這是怎麼回事?!”上官凜指向身後的大理石棚。只是他一扭頭,卻只見棚子還是完完整整地立在那。
薰清秋也已經掙扎著爬了起來,湊到上官凜身後,也瞟向看臺上的棚子。心裡不禁道了一聲奇怪,明明感覺到棚子剛才晃動著,還以為大旗碰到棚頂就會把自己給壓成肉泥呢,哪裡想到旗子還在那些人的手中。而整個棚子巋然不動。
江妃一張慘白地臉頓時恢復了些許生氣,那邊太妃娘娘也已經走了出來,理直氣壯地看著上官凜:“皇上。你在胡說些什麼呢?”
薰清秋是滿肚狐疑。若說這些戲子不是江妃找來藉機殺董清秋的。那打死她也不相信。只是為什麼本來該倒塌的棚頂居然沒有問題,莫非是太妃娘娘這隻老薑覺察到上官凜來了。臨時改了計劃?
上官凜才不理會太妃的假裝“若無其事”,徑直走向前排舞大旗地幾個戲子龍套,“這出戏唱得真是好啊!是誰找來這麼好的戲子?朕看你們這些戲子一個個都身手不凡,完全可以和朕的御前侍衛一較高下了!”
江妃如何聽不出上官凜口裡頭的諷刺,不由出聲道:“皇上是在埋怨臣妾麼?戲班子是臣妾找來給太妃娘娘解悶地。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太妃娘娘身心疲憊,臣妾請些戲班子進來給太妃娘娘解解悶,敬下孝道,又有什麼不對?”
凜對於江妃明明心裡頭有鬼卻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厭惡,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戲子,冷哼道:“江妃地孝心還真是足啊!江妃怎麼不自己粉墨登場?我看這出戏唱得真是不賴!”此時地上官凜簡直是矛盾之極,想要罵江妃卻又怕更激起了江妃地憤怒,更是想方設法要除去董清秋。
即使是上官凜也沒有料到江妃會這麼快就付諸於行動,想要對董清秋動手。只是此時的他充當地角色,卻是要保護董清秋不死於非命!
“確實不賴!”在一旁悶聲不吭的太妃也陰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