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刃對準了兩人的頸部。
那馮廣最是執拗,非要扭動身體,硬是被割出一道血口子,終於不敢再動。董清秋心驚膽顫,正要問是誰又要跟自己過不去,把劍架在馮廣脖子上的女子已經開腔問自己旁邊站著的男子,“是她嗎?”
董清秋掃了一眼這女子,儘管蒙著臉,但聽聲音卻如鳥兒般動聽,依稀能夠透過臉上的輕紗看到她的輪廓,只怕是女人中的極品美女,只是這美女看自己的眼神不是溫婉如水,而是滿腔殺氣。讓董清秋生出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只感覺到旁邊的男子點了點頭,蒙面女便對著自己輕輕冷笑,像是看待一隻任人魚肉的跳樑小醜一樣。
當她一鳴驚人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的時候,董清秋終於看見了如困獸一般的明月松,此時的他,實在難以讓自己聯想起第一次見著傳說中的明丞相地情形,傲氣依舊,卻沒了傲氣的資本,瀟灑雖在。早丟了那該有的神韻。
她嘴巴張了張,想要喊他的名字,終於還是硬生生被自己吞了回去。她看著他,只見他的眼中放出異彩,直讓董清秋的心跳又加速了些。他帶著一絲欣喜道:“你怎麼來啦?”聲音裡頭透著一股難以掩去的苦澀。旁邊的輕羅和一眾僕人也都眼裡放光,似是看到了曙光。
“我……”董清秋還沒開口,旁邊的蒙面女就冷哼一聲道,“我若不來,你還有命回去嗎?”
董清秋一愣。只見明月松苦笑著咳嗽了一聲,“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眼中含著歉意和……柔情?
董清秋瞧著心不自禁地有些空蕩蕩地,原來他那句話是對這紅衣蒙面女說的。瞧著兩人在陣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似是不把旁人放在眼裡。
蒙面女也不搭腔,而是轉而對著上官凜道:“用軒轅季傳人的一命來換他的一命,這個買賣可算是划算?”下一句則對著明月松道,“我看對於楚皇來說,用月生你的命。換我旁邊這個人的命,應該是個不錯的買賣吧。”她說著把馮廣的穴道一點,扔在背後,自己則向前邁了兩步,朝明月松伸出了手,示意他出來。
明月松地目光終於聚焦在董清秋身上,神情有些複雜。說不清到底是關切還是幽怨。幽怨?董清秋腦海裡頭不知為何會生出這個念頭,莫非他也認為自己正如同上官凜所說的,根本就是“以身作餌”騙了他,所以對自己不冷不淡?還是因為自己身旁的這個紅衣女在場,宛然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上官凜看了一眼董清秋身旁還有個“礙事”的馮廣。頓時明白過來是馮廣偷偷帶董清秋出宮,才會讓人有機可乘,成為自己的掣肘。否則宮禁之中守衛森嚴,自己佈防甚重,怎麼能讓人把他這樣明目張膽地劫出宮?
上官凜瞪了馮廣一眼,心裡頭直想著,馮廣你就等著回去領罰吧!他冷冷看了一眼蒙面女,手輕輕一揮,外圍的黑甲兵士便又分出一隊。把他們給包圍起來。
蒙面女微微有些訝異,彷彿上官凜根本就不在乎一樣,她於是提醒道:“難道楚皇不想得天下了?沒有軒轅季地傳人,楚皇如何能戰勝燕國?”
上官凜淡淡一笑。“朕登基三載。自問文治武功不輸於太祖皇帝,就算沒有軒轅先生的傳人。朕也一定會成為霸主。倒是今日,能夠把嫵仙門的首腦人物全部殲滅,相當於斬去了燕主的左手右臂,今日這買賣倒也划算。董卿,你就算死,也死的不冤。”他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董清秋說地。
董清秋一咯噔,眼看著上官凜說這話的時候對自己不屑一顧,心裡頭不禁一愣。那蒙面女冷冷一笑,沒想到自己無法要挾到上官凜,一咬牙道:“如此甚好!我一生痛恨軒轅季,現在既然不能親手殺了他,我就殺了他的傳人來洩憤好了!”她此話一出,手便毫不猶豫地把長劍往董清秋的胸口刺去。董清秋避無可避,明明那劍離自己還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