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說到最後,一雙美目中已泛出淚光,薄薄的水氣朦朧流轉,幾乎要落下淚來。長公主心疼不已,只把女兒摟在懷中,輕輕撫摩著她的秀髮,心下柔腸百轉,卻是說不出話來,良久,才低低嘆息道:“冤孽。。。冤孽。。。”
葉孤城進到內殿中時,床帳已經放下,燈燭亦燃了大半,將殘未殘。葉孤城脫了外衣,然後輕輕將錦帳掀起一角,脫靴上榻休息。
剛剛躺下,旁邊西門吹雪便睜開雙目,側過身將葉孤城攬住,用絲被將他一起蓋上,道:“困了?”
“如何還不睡。”葉孤城一面問,一面運功將手暖得熱了,這才探到男人的右下腹,輕輕撫了撫,問道:“還疼?可好些了?”說著,將額頭在西門吹雪的額上貼了貼,檢視了一下溫度,待覺得彷彿比晚膳時分又降了些,才低頭親了親對方溫熱的眉心。
西門吹雪將左手搭在對方的胸膛上:“並無大礙。”葉孤城翻過身,將臉埋在西門吹雪的頸窩間,道:“。。。方才,六弟歿了。”
西門吹雪將男人擁在懷裡,靜靜聽他說著宮中發生的一切,也不出聲,只輕撫著男人的髮絲。半晌,就聽葉孤城道:“已快過了丑時。。。睡罷。”
擱在右下腹部處的手輕輕揉按著,上面略帶了些內力,暖洋洋地讓人覺得十分舒適,連隱隱的疼痛也因此變得幾近可以忽視。然而沒過多久,西門吹雪卻推開了男人的手,沉道:“不必這般。”
葉孤城睜了眼,將頭從西門吹雪的頸窩間抬起:“怎麼。。。弄疼了你?”
“沒有。”西門吹雪伸臂將蓋在兩人身上的絲被掖了掖,冷峻的面容上,微微柔和了幾分:“睡罷。”
葉孤城靜了靜,既而便大致明白了什麼,然後略有些遲疑地疊了一下眉,道:“你要?只是眼下,你身體不適。。。”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只是吻住了男人近在咫尺的唇,同時將手順著對方的襟口探進衣內,撫上了那結實光滑的胸脯,找到上面一處柔軟的乳首,輕輕揉搓摩挲起來,從相交的唇中,低低溢位模糊的話語。“。。。這樣就好。”
葉孤城閉上雙目,感覺到那帶著薄繭的掌心和指腹在胸膛上細細愛撫,直到對方放開了他的唇,才伸手摟住了西門吹雪頎長健實的身軀,漸漸入眠。
九十二。 西來 。。。
葉孤城夜間回府時便已是凌晨,因此當天色大亮時,也只是才過去了兩個時辰。
嘴唇上方似是正被人用手指輕輕摩弄著,葉孤城微顰了一下玄色的眉,眼也不睜,只將頭略偏了偏,避開那讓他覺得微癢的手指。
那人好象卻並不肯就這麼放過他,溫涼的吐息隱隱約約拂在面龐上,緊接著,一雙微冷的唇就輕觸了觸他嘴唇上方的位置。
葉孤城繼續偏了偏頭,想要躲開,卻只聽見那人似是低聲笑了一下,既而便含住了他的上唇,輕輕咬了咬,然後才慢慢鬆開。葉孤城疊了一下眉峰,終於完全醒了過來,睜開一雙狹長的伏犀峻目,聲音中不可避免地帶出了一絲初醒時所特有的慵然意味:“。。。西門,早。”
“早。”西門吹雪側擁著懷裡的人,將對方近在咫尺的冷冽面容盡收眼底,右手的食指重新攀上男人唇上的部位,緩緩撫摸著。
葉孤城抬起手,韌長的五指埋在男子漆黑的髮絲當中,道:“在做何事。”
西門吹雪輕挲著男人嘴唇上方的青色胡茬,向來薄冷的唇角微微抿出一絲極淡的笑意:“又要蓄鬚?”
葉孤城用手一觸,這才彷彿想起什麼一般,淡淡道:“這幾日不曾記得。。。西門,替我理淨了罷。”
說著,葉孤城便從床尾的揭屜中取了專門修須的小刀,西門吹雪用其為他細細清理了上唇位置,等到收拾妥當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