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葉孤城從床尾的格屜中取出一隻玉瓶時,不經意間就摸到了下面放著的一本薄絹冊子,定睛一看,封面上,是美倫美奐的牡丹圖案。葉孤城合上抽屜,一邊將瓶塞開啟倒出裡面的膏液,一邊道:“上次玉教主給的東西,原來被你擱在這裡。”說著,將涼涼的膏液塗在西門吹雪結實的雙腿內側,以便將肌膚潤得膩滑下來,保證接下來不會被磨得疼了。西門吹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一涼,不由得下意識地繃緊了腿上的肌肉,葉孤城俯身親吻著他的鼻樑,以作安撫,一面就開始款款動作起來。
習武之人的身體,精練流暢得沒有一塊多餘的肉,葉孤城上下游弋著用手掌撫摸著西門吹雪的脊椎,就忍不住埋首在他的胸膛上,有些欲罷不能地用力吮著那結實的肌理,彷彿不在上面烙滿了屬於自己的印記,就覺得不甘心一般,等到對方的氣息已經逐漸開始亂了起來之後,才暫時放緩了動作,溫聲對西門吹雪言道:“。。。若是不喜,就對我說。”話畢,就開始重新和對方緊貼在一處,款款纏綿起來。
葉孤城少年時一意求進,於是便去靜心研習過大量雙修典籍,想要修得這種能夠比之其他武功,進境要快上不少的法門,因此雖是後來終究沒有修行此類功訣,卻也因此瞭解了極多的歡情之事,又因為雙修之術並不拘男女,所以他雖不曾真正有過多少經驗,卻也實在是於此道之上知之甚深,從前他由於生性端嚴,因而大多在兩人繾綣時表現得十分中規中矩,但眼下一時生起了戲弄狎暱之心,就不禁將那平日裡的肅正性子暫時放到一邊,極盡逗調肆恣之能,因此就聽室內斷斷續續的壓抑喘息之聲,幾乎沒有片刻的停頓,其間還夾雜著床榻不時的吱嘎悶響。。。。。西門。。。雪。。。雪。。。”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葉孤城用手指細細地替男人拈開粘在汗溼額頭上的髮絲,然後輕撫著對方染出一抹暈紅的眼角,低聲道:“西門,你還好嗎。”
西門吹雪閉著雙目,從微腫的薄唇中溢位一絲帶著沙啞意味的聲音:“。。。無事。”
葉孤城低頭凝視著他,為其擦去眉心之間聚著的汗水。這個人平時一貫在旁人面前總是冷心冷性的模樣,然而像方才那樣被自己擁抱在懷中,漆黑的頭髮凌亂鋪散開來,皺著眉努力忍耐的形容,就是除了自己以外從來沒有被別人看見過的,實在是動人至極,他的聲音在旁人聽來是冷酷而沒有絲毫起伏的,但葉孤城很喜歡,只可惜這個和自己一樣驕傲的男人不肯真正發出什麼聲音,用力壓抑在喉間,只能聽見一點模糊的聲響,但僅僅如此,卻已足夠讓葉孤城心神動搖。
一想到這個人是徹底獨屬於他的,心底就已滿滿被巨大的喜悅所佔據。。。
用綢巾替西門吹雪將大腿內側與腹臍周圍的黏膩擦拭乾淨之後,葉孤城又檢查了對方雙腿間細膩的肌膚,直到發現上面由於提前塗上了潤滑的膏液,果然沒有什麼損傷,這才重新伏在男人的身上,將頭枕在愛侶的頸窩中,微微閉上眼,道:“還很累?”
“。。。沒有。”西門吹雪緩緩抬手擁住他的背,逐漸恢復著力氣,
葉孤城靜靜伏在西門吹雪的胸膛上,將嘴唇貼住那沁汗的光滑肌膚:“一劍西來花吹雪。。。共聽雨打葉。。。西門,我曾做過一個很長的夢。。。一夢,就是二十餘年。。。”
是的,的確是一個久遠的夢,久得讓他幾乎以為從前的種種,真的只是一場貫 穿了二十七載的夢境,只有現在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西門吹雪永遠不會知道男人話中的真正意思,他也沒有過多的動作和話語,只是擁緊了這個人的身軀,聲音中,也是淡淡的柔和:“。。。現在,醒了?”
“。。。嗯。”葉孤城也回應著輕環了對方的腰身,“早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