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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天津、承德、唐山之間,距北平約有一百四十公里,為燕山脈中段,其主峰歪桃峰被譽為“京東之首”。霧靈山地勢高聳,諸多河流由此發源,可謂‘溝溝有流水,遍地是清泉’,因地形複雜,地勢又高,故此氣候多變,“山下飄桃花,山上飛雪花”,“山下陰雨連綿,山上陽光明媚”,真正是“三里不同天,一山有三季”。遠處觀,山巒重疊,綠波如嵐,溝壑幽深,石徑縈迴,近處看,曲流溪澗,怪石奇峰,煙霧浩渺,如塑似畫。春天來時,萬物復甦,鳥語花香,綠柳成蔭,奼紫嫣紅;夏天到時,山外驕陽似火,揮汗如雨,山內樹木蔥茂,神清氣爽。及至秋天,紅葉片片,野果滿枝,層林盡染,百果飄香;冬季到來,玉樹冰花,銀妝素裹,蒼松翠柏,傲立風霜。

兩輛轎車一前一後,沿著蜿蜒崎嶇的道路向前緩慢地爬行著,之所以說是爬行,是因為路況實在是太差了——嚴格的說,有些地段根本就不能算是道路,只不過是長著野草的荒坡,至於那些所謂的道路,也不過是長年行車走馬壓出來的黃土道,沒人維修,沒人管理,日曬雨淋,溝坑遍佈,這樣的路面,不要說開快車,就算以騎腳踏車的速度前進,那感覺也象是在搖煤球一般。孫逸仁和陳東興的車雖是高檔貨,卻也難以適應這樣的路面狀況,無奈之下,只能以牛車般的速度慢慢地小心挪動著,就這樣還有數次陷進坑裡,每次都是費了很大勁兒才弄了出來。

“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坐馬車來。”李茹男嘟囔道。

陳東興的表情有些尷尬,他以前的確去過霧靈山一次,但那是在二十多年前的童年,時至今日,那只是記憶深處一點點模糊的印象,那一次,似乎就是以馬車為代步工具吧?

“就是,當時我也覺得應該坐馬車,可東興偏說開汽車方便,我也就沒提出來。”孫逸仁贊同地說道,能夠顯示自已高明,貶低情敵智量的機會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陳東興心裡暗罵,什麼當時你覺得,你覺得當時怎麼不說出來?現在路況差了,坐汽車不舒服了你來精神了,剛才在大馬路上飛奔時你見周公去了嗎?

“呵,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路是難走了一些,但等到了霧靈山莊,你們就會覺得這些都是有價值的了。”沒有辦法,陳東興只好以望梅止渴的辦法來化解,不過隨著車身的重重一顛,他的頭重重地撞在車頂上。

車陷在了一個水坑裡,也許是混濁的泥水使精神過於緊張的陳東興產生錯覺,沒能判斷出水坑的正確深度,也許是回頭說話分了他的神,總之,現在汽車右前輪近二分之一的部分卡在裡邊。

“陳公子,你是怎麼開的車?不行的話還是讓司機來開吧!”剛才的一顛差點兒也讓李茹男的頭和車頂來個親密接觸,好在我的反應夠快,及時伸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臂,這才避免了那一幕發生,看了我一眼,眼中的感激之色只是稍稍一閃便消失無蹤,旋即便對陳東興發起了脾氣。

這個小丫頭,大概還在為之前我沒有幫她說話而不得不參加這次秋遊活動而不滿吧?

我淡然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女人呀,你若是真的為她們的喜怒哀樂動了心,那就離弱智沒有多遠了。

“是呀,東興,不行咱別逞能好不好,放著好好的專職司機不用,你這是犯的什麼癮啊?”

孫逸仁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沒我按著,他的腦袋實實在在地跟車頂撞了一下兒,陳東興手裡抓著方向盤,意外發生時好在有個著力點,所以孫逸仁這一下撞得遠比陳東興為重,摸著隱隱發痛的頭頂,他也不滿地抱怨起來。

“誰,誰說我不行了剛才,剛才那是不小心。”

陳東興的臉漲得通紅,他是又羞又急。以他的家世,自然是有專職司機伺候,問題是,一輛轎車正常情況下只能坐四個人,孫逸仁肯定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