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陛下!”
張懋功下馬行禮後,卻是翻身上馬,作勢撤走。但剛剛要進城門,卻是忽然大聲道:
“陛下,小心!”
隨即只見他腳底生雲,瞬間便飛到了半空。
“啊……”本來安靜跪著的百姓也四散而逃,場面一時好亂。
卻道何時?原來那皇帝正要進去之時,忽然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
“皇帝小兒,怎麼著?想溜回去了?哈哈哈……今日本道長就要為民除害,在萬眾睽睽之下,殺了你這狗皇帝!明德皇帝,受死!”
隨即只見十個身著青衣,臉上施了障眼法的道人瞬間出現在半空,卻是撤去了隱身法,尋常人見不得。
“護駕,護駕!”原來這皇帝喚作明德,卻是大驚之下,兩步就跑進龍輦裡面去了。
“哼,今天本道爺在此,休想逃走!”那十個青衣道人中的領頭之人卻是一手揮下,便殺了過來。
“何人敢傷我聖上!”
張懋功一聲大喝,隨即執著方天畫戟便擋在了十人面前。一干原本威風凜凜的御林軍此時卻是嚇破了膽子,退縮在一旁,手腳發抖。不過,瞬間卻也有八個人飛出來,站在了張懋功旁邊,原來是那明德皇帝所供奉的道士。
“好!張將軍,各位供奉,給我捉活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惦記著朕!”明德皇帝似乎聽了太監通報,知道手下人應了上去,也就囂張地再次走出來,站在龍輦的觀景臺上,囂張無比地吼道。此時他卻是底氣有餘,中氣不足。
果然,不時青龍關再次飛出來十餘人,卻是那守關的修行者,一行人近二十人,看起來卻是對這十個青衣道人佔盡了上方。
那道人掃了一眼前方擋路的九人,卻是神色極其蔑視地說道:“哼,不過盡皆土雞瓦狗,我青丘山成教辦事,誰敢阻擋!都給我滾!……”
道人這一聲囂張無比的大吼,居然嚇得對面二十人不由齊齊退了一步,個個皆是亡魂大冒,冷汗瞬間就現出了頭頂。
青丘山成教啊?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雖然這道士不過空口一喊,沒有什麼憑證,但一看他能一句話就吼退自己這邊二十來人,心裡不由已經信了半分!
青丘山成教,在這地仙界雖然機會很少有人聽過,也機會沒人見過。但是不論正邪的修道者,皆是知道,天下間,哪裡也去得,就這青丘山不能去撒野。天下間誰人都能得罪,就是這青丘山不能得罪。
年代越來越久了,許多仙神之中的秘辛已經不為這些普通修行者所知曉,以訛傳訛之下,青丘山幾乎成了一個恐怖的地方。誰要說自己是青丘山出來的人,不是被當成瘋子,就是被當成高人。
“大家別怕!不知哪裡來的一個妖魔鬼怪,居然敢妄稱青丘山成教之人。吾皇在此,便是青丘山之人來了,也當禮敬吾皇才是!”
張懋功見身後眾人有退縮的跡象,只好忍著心中的怯意,大聲吼道,“來人,速速前去相請高人,今日定要將這弒君賊子拿下!”
領頭的青衣道人道:“哼,想去請援兵,只要你能走出這青龍關。我青丘山辦事,看誰敢管!”說完,這道士卻是伸手入懷,掏出了一物,當空一晃道:“你們這些狗眼無珠的傢伙,看清楚了,這是什麼!”
“成教青蓮印!”張懋功本來還帶著幾分僥倖,雖然他知道天下間很少有人敢冒充成教門下,但一想到成教從來沒有對世俗政權下過手,也就以為即便當朝皇帝再怎麼荒淫無道,也不至於惹到這些老祖宗之人。這下可好,一顆心已經落到了底了。
後面的二十來人更是不堪,見這已經到了天仙境界的張懋功都怕到如此地步,哪裡還敢懷疑那成教青蓮印。一個個只打著算盤,看是逃走好,還是直接投降好,早已經把身後龍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