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沒有指揮的權力,卻可合作。”
邊說,邊以指頭在桌面寫下“無瑕來了”四字。
鄭居中不明所以。
宇文朔和符太你眼望我眼。
龍鷹頭皮發麻,也終於明白了。
明白“來日方長”意何所指,及“所負何責”。她潛到船上該有好一陣子,直至她運功竊聽,龍鷹方生出感應,懸崖勒馬,剛才險處,懸於一發。
宇文朔探手抓著唯一不知來龍去脈者鄭居中的肩頭,著他小心說話。鄭居中終為老江湖,順著龍鷹的語氣道:“敢問範爺,他們如何配合我們?”
畢竟是打滾江湖的人,接球后回送,將球交還龍鷹。
符太和龍鷹最有默契,道:“鷹爺竟留有後著,教人意想不到。”
龍鷹分心二用,繼續在桌面寫字,著宇文朔說話,該說什麼。邊道:“今次離京,事前沒想過,我只能以秘密傳訊手法,知會他們,能否及時接應,屬未知之數。”
包括符太在內,人人色變,龍鷹這句話,等於放棄原本的計劃,沒有人在進入大河前離船。一旦保不住有小敏兒和武功爾爾的兄弟在的竹青號,後果之嚴重,令人不敢去想。
龍鷹接著冷哼道:“當年在大江,大江聯派三艘船來攔截,結果如何?哼!”
宇文朔依他的指引道:“鷹爺是否已返回中土?”
這句話乃關鍵所在,更是無瑕登船的終極目標,就是“尋找龍鷹”。
龍鷹施盡渾身解數,什麼沒人接應,全是謊言,亦沒打算放棄原本的萬全之策,擺其“空船計”。這麼說出來,是要絕了無瑕的心,讓她得到想要的東西后,乖乖離開。
當日他們送女帝入陵為安後,無瑕遠躡他們,給龍鷹察覺,來個反攔截,逼走了她。其時龍鷹沒太大的感覺,認為是理所當然,直至偷聽湘夫人和柔夫人的對話,方重新對此作深思。
龍鷹乃大江聯一方諸領袖最大的恐懼,一天弄不清楚鷹爺的行止意向,一天睡難安寢。
環顧當今之世,堪作臺勒虛雲對手者,屈指可數,以他的高瞻遠矚,不可能看不到。他一方最致命的弱點,就是“鷹爺”這不測的變數。
臺勒虛雲所長,在於籌謀運策、手段陰謀;龍鷹之長,在乎兵法,以無形勝有形,敵不知我,我卻知敵。
在臺勒虛雲一方,唯一能扭轉這個不對等形勢的辦法,就是知敵,這個重任落在無瑕肩上,找出龍鷹在哪裡、在幹什麼,臺勒虛雲才有對應的基礎。
所以無瑕於龍鷹“現形”後,鍥而不捨地追蹤他,給悉破後,龍鷹“消失”了。
無瑕的確了得,也許是基於微妙的感應,亦是“揚州事件”的後遺症,隱隱感到有龍鷹在暗裡主持其事,認定“範輕舟”是唯一的線索,借勢坐上“範輕舟”的船,形成眼前令龍鷹頭大如斗的局面。
龍鷹輕鬆回答宇文朔道:“早幾天問我,小弟會答你天才曉得,像鷹爺這類奇人,無從猜估,難以測度,太醫大人曾和鷹爺並肩作戰過好一陣子,對此該有深切體會。”
他不直截了當給出答案,是怕過於著跡。又透露“醜神醫”無關痛癢的秘密,使跟著說出來的話,更易令無瑕相信。
愈是“閒話家常”,愈有說服力。
任此時的無瑕千猜萬想,怎都沒想過“範輕舟”正是身具魔種的龍鷹,能對她的竊聽生出感應。正是她自己,親自見證“範輕舟”非是龍鷹。
箇中的複雜微妙,怎麼說局外人仍難明瞭。
符太知機地嘆道:“唉!這傢伙帶著嬌妻美妾去風流快活,卻使我返神都做驢做馬,還說什麼兄弟情義。”
宇文朔放開抓著鄭居中肩頭的手,訝道:“為何忽然又知道?”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