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有什麼把柄給小管營抓住了?”
“把柄倒是不會,他不過是個外地來的人,要是真有什麼把柄給官家抓住了,小管營還用客氣麼,一聲令下,官軍便來抓人了,便是張團練也不能幫他啊。”
“對了,對了,你說對了,蔣門神之所以能夠跟小管營用江湖方法解決問題,還不是依仗了張團練,張團練是張都鑑的兄弟,大夥都有官軍撐腰,便是跟沒有一般了!”
“大哥的意思是說蔣門神已經沒了張團練撐腰?”
。。。。。
武松聽了眾人的竊竊私語,只是冷笑,他自然是不相信蔣門神沒有了張團練撐腰,道理很簡單,要是如此,施恩還會那麼傻就三個人來赴這場鴻門宴麼,可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倒是猜不出來。
他看了蔣門神一眼,只見他神色平淡,更加令人摸不著頭腦,再看一眼施恩,施恩眉頭緊皺,似乎也在猜度。
其實施恩心中也是跟眾人想的一樣,蔣門神自願交出快活林,唯一能夠解釋的便是他跟張團練鬧翻了,可要是真的如此,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謂不怕官最怕管,張團練的哥哥張都鑑是他的頂頭上司,自然,在都鑑府他是有收買了人,裡面的訊息他十分靈通,當日給蔣門神搶了快活林不敢動用官軍,便是知道蔣門神跟張團練有交情,此刻要是他們關係斷裂,自己也是應該立刻知道的,既然沒有訊息,便是不能當真了。
“蔣門神,你果然是要把快活林還給施恩?沒有詭計?”
一把清脆的聲音響起,那是孫二孃,她為人急躁,不願意猜度,直接問了,這也是代表了大夥的心聲。
“張夫人,蔣某當日,在泰山樹一面旗幟,上面寫著‘爭跤天下第一’,多有好漢不服,前來較量,都輸給我,大夥便給了蔣某一個諢名,叫蔣門神,以至於江湖上無人識得蔣忠的名堂,倒是蔣門神這個名字是響噹噹的!”
“這名堂是好漢給的,便不能讓蔣某自個把它丟棄,你說,有人要把你‘母夜叉’的名號除去,便要怎地?”
“除非將老孃殺了!”孫二孃說得豪爽,大夥聽了都十分讚歎。
“照啊!張夫人是如此,蔣某也是那般,若然出爾反爾,還要當了幾十好漢的面前,這蔣門神的名堂還能要麼,若然張夫人有說懷疑的,便看蔣某把公事先辦了!”
“你要辦何公事?”孫二孃奇道。
“張夫人看著便是,若然有不妥的,蔣某的人頭願意掛在鴛鴦刀的刀刃上!”
既然他說到這個地步,孫二孃也不好說了,便坐了下來,看蔣門神辦什麼公事,無論是武松潘金蓮還是孟州府好漢鄉紳,都是饒有興致的看蔣門神辦什麼公事,倒是把方才的瀟殺氣氛忘記了。
“武都頭,蔣某敬仰你的並非你是陽穀縣都頭,也非你徒手斃虎,而是你是條鐵錚錚的漢子,說一不二的丈夫,請你過來!”
武松不知道他要幹嘛,反正他把高帽給了自己戴,自己便過去吧,其實他是跟蔣門神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所謂過去,不過是從坐著變成了站起來。
“方老拳師,萬老拳師,孟州府豪傑許多,被譽為是英雄地,可說一聲,你們二位是孟州府最受愛戴的豪傑,估計沒有人會不同意吧?”
這方老拳師和萬老拳師,已經是七十歲年紀,壯年時候卻是是一方豪傑,此刻年老了,但徒弟眾多,而且為人方正,大夥都是十分敬重的。
“嘿,這還用說嗎?說到孟州府的豪傑,天下好漢,誰不知道方老和萬老!”大夥齊聲說道。
“那好,請二位也過來!”
方老拳師和萬老拳師雖然不知道蔣門神要做什麼,不過知道便是過去,也不會有什麼不妥,便也過去了。
“鍾保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