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她。”
“大郎是小人的兄弟,可母親是生身的,所謂孝義兩難全,只得取孝舍義,實在非小人願意的。”
西門慶說完,再次行禮,他把自己調戲潘金蓮的事情歸咎於喝醉酒,而且忘得一乾二淨,潘金蓮也是羞於說出來,她心中想道:“為了大哥,便將屈辱忍受了,低聲下氣求求西門慶,當下乾孃也在,諒他也不敢胡來。”
“原來有這一段因由,怪不得大郎深陷牢獄!當下人也關了,老太君的氣也該消了吧,今日便讓老孃作個和事佬,解決了這場糾紛,如何?”
“好說,好說。”
王婆強拉了潘金蓮到桌前坐下,西門慶立刻坐到她的對面,一雙吟眼,死死盯著潘金蓮,王婆連忙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他才恍然大悟。
“娘子莫怪,小人本來以為只有乾孃一人來,胡亂點了酒菜,要有不適合的,小人再吩咐掌櫃子去辦。”
“大官人是什麼話,老孃來了,便是胡亂點的酒菜,娘子來了,便要點些精緻的對吧?”王婆笑道。
“乾孃,小人不是跟你交情甚好,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娘子是第一次請吃飯,自然要有禮數。”
“大官人,你這一桌酒菜估計請東京來的官老爺都卓卓有餘,諒他鴻福樓也做不出比這些更好的,你為人就是謙和,可有一點不好!”王婆故意罵道。
西門慶誠惶誠恐道:“請乾孃指點!”
“不要說乾孃倚老賣老來教訓你,你這人十分孝義,待朋友夠義氣,唯一不好的,就是喝酒後容易說些胡話,為此開罪了人!”
“乾孃教訓的是,若非當日小人喝醉酒了,大郎也不會中途離場,定然是小人有什麼禮數不周的。”他連忙起來,為潘金蓮和王婆斟了酒,恭敬道:“娘子,要是小人有什麼失言的,喝過這酒便當抹去了。”
潘金蓮嘆了口氣,強忍著屈辱,低著頭道:“大官人,奴家懇求你撤回狀紙,讓大哥脫離牢獄。”
“這都是小事,待娘子喝過這杯酒,原諒了小人,再說,好嗎?”
王婆將酒杯拿起,放到潘金蓮的手中,潘金蓮無奈,用袖子遮擋了半邊臉,把酒喝了。
“娘子海量!”西門慶又為潘金蓮斟了一杯酒,潘金蓮說道:“大官人,酒也喝了,大哥的事該當如何,奴家是願意賠償銀子,只是需要。。。。。。”
“娘子,今日風光正好,好事成雙,咱們喝了這杯再說。”西門慶打斷了潘金蓮的話,立刻把酒乾了。
潘金蓮看了王婆一眼,王婆點點頭,潘金蓮只得又喝了下去,此時已是紅暈滿面,在眉頭上添了淡淡哀愁,更顯嬌豔,西門慶看得心臟狂跳,又為潘金蓮斟酒,若非王婆出手一擋,估計他是要把酒灑了一桌。
“娘子。。。。。。”
西門慶再次拿起了酒杯,潘金蓮忍無可忍,飛快的說道:“大官人,求你放過大哥,奴家願意賠償一千兩銀子,甚至二千兩,只要你給一個月的寬限,另外也可登門給老太君磕頭認錯。”
潘金蓮一下子把話兒都說了,由於氣息太快,以至於胸膛起伏,粉腮帶著香汗,直接把西門慶的魂魄給勾走了,他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放,嘆氣道:
“娘子跟武大已無夫妻情分,仍舊如此關心,實在是武大福薄,若說他福薄,小人豈不是是更薄,他起碼曾有此良妻。”
西門慶說完,故意掩面,似乎有點酒意後的唏噓,潘金蓮看在眼裡:“看這惡人該當如何,若有不軌,我便立即離去。”
“聽聞大官人的夫人甚是賢惠,雖然過世了,好歹也是服侍過你一場,該當心足了吧?”王婆挑話道。
“小人的亡妻算是賢德,她在時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來不需我操心,後亡故,再找了幾個回來